为了能让赵爽快些摆脱中暑带来的生命危险,我也只能这样做。

幸好我穿着双抓力良好的军靴,并且身上穿着耐磨的军用作训服。这使得我不必忍受皮肤在粗糙树皮上摩擦时的苦楚,也能获得足够的摩擦力。

双手搂住粗达三十厘米的树干,用两腿夹住树干两侧,脚下军靴的带有深深纹络的胶底卡住粗糙如同老茧的树皮,手臂和双腿交互用力,快速向树顶攀爬。

这种类似于翻越高大障碍的运动对曾经练过一段时间攀岩的我来说,本来并不复杂。但是我现在体力消耗也是十分巨大,要摆脱地心引力,爬高一米都觉得极其费力。

但是想到赵爽如果不能及时补充水分,恐怕情况会持续严重,甚至会因此失去生命。我本来已经过载的身体机器又挤轧出了最后的动力。

当我爬到树顶,已经能够伸手触及那些绿油油看似巨大,其实内核很小的椰果时,我腾出一只手将匕首抽出,用力切割并使劲儿别着那些结实的连台风都不可轻易撼动的椰果根蒂。

那些富含植物纤维的粗壮根蒂在锋利的匕首面前,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只能嘎吱作响的掉落到下面的沙滩和海水中去。

在砍下距离我最近的几颗椰果之后,我将匕首插回刀鞘,开始往下攀爬。

虽然我完全可以再利用几分钟的时间将这颗树上的椰果全部砍下来以备以后食用,但是想到昏迷中的赵爽,我已毫无心思。毕竟救人要紧。这些蔬果早晚都是我的。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爬下椰树的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因为双腿要夹着树干下滑,腿中间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就会受到难以承受的挤压。

距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的时候,我放开双手,跳了下来。

在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我身体卷缩,在粗糙的沙地上翻滚借以卸掉巨大的冲击力,以保护自己的脚踝。

然后我捡拾起两个椰果,在腋下夹着,飞快的跑回到赵爽的身边。

因为我的措施得当,所以她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在我回来的时候,她无力的睁开了眼睛。

我抄起手斧,将厚韧的椰果外皮砍开,然后又用匕首将里面的果仁扎了一个洞。

当我把椰果拿到赵爽身边时,才发现虚弱无力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捧着这么沉重的椰果饮用。

眼睛瞄向身边的青竹。

只要削一截竹筒,就是良好的盛具。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放下椰子,然后操动斧锯,砍出了一个竹制的“茶杯”。

我将椰汁倒入竹杯中,满满的一大桶,然后一手拿着竹杯,一手扶住赵爽,耐心的将椰汁小心的凑到她的嘴边。

“喝!”我着急的说。

赵爽实在是没有力气吞咽,而且牙齿本能的咬紧。椰汁在她口唇处灌入,大部分又流到嘴边去。

心急之下,我抬起竹筒喝了一大口椰汁,然后低下头去,将嘴贴紧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齿,将椰汁慢慢度到她的口中。

如此两次之后,赵爽尝到了椰汁的甘美清凉,慢慢醒转过来,开始在我的饲喂下大口的喝光了整筒的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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