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蹭了蹭枕头,呢喃了句:“路上慢点儿,我再眯瞪会儿。”
宋清尘应了声,穿好鞋子朝灶房走去,一推开门便闻到了诱人的香味儿,不由使劲吸了吸鼻子,好久没吃过鸡肉了,真香。
等到沈晴和宋清阳起床时,天已经大亮,宋清尘正在给菜地施肥。
一阵阵臭味儿顺着窗户缝飘了进来,熏的沈晴不由屏住呼吸,宋清阳则捂着鼻子大叫:“大哥,你也不等我们起床了再弄,臭死了。”
“施肥哪儿有不臭的,赶紧起,我炖了鸡汤,还烙了饼子。”宋清风笑着喊道。
一听有鸡汤,沈晴和宋清阳不由都加快了动作,待沈晴穿戴整齐便把宋清阳背去了灶房。
宋清阳刚坐下就伸手去抓饼子,沈晴忙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回去。
“阿姐!”宋清阳委屈巴巴地看着沈晴,沈晴笑着捏了下他的脸,“先洗漱!”
宋清阳不情不愿地接过泡好的杨柳枝,用力嚼着,阿姐哪里都好,就是太爱干净这点儿不好。
早上要嚼齿木,晚上还要用盐水漱口,动不动就要洗手擦脸,几天就要洗一次澡,自己这样不说,还非要让他也这样,实在麻烦的很。
洗漱完,沈晴去盛鸡汤,却发现鸡腿和鸡翅都在,宋清风他们竟然一个都没吃。
“阿姐,我饿了。”宋清阳急切地嚷着,他都快想不起来鸡汤是什么味儿了。
沈晴忙盛了一个鸡腿和鸡翅端到宋清阳跟前:“慢点儿喝,锅里还有,喝完了再给你盛。”
“好香啊,阿姐,你也喝。”宋清阳咬了口鸡翅,含糊不清地对沈晴道。
沈晴笑了笑,也盛了碗鸡汤,拿起烙饼吃了起来。
等到沈晴吃完饭去菜地,宋清风却道自己已经快弄完了,让沈晴不要再沾手,还说粪水太臭,别熏脏了她。
沈晴无奈地看着宋清风,她哪儿有那么娇气啊,她曾经给一个胃癌患者清理过胃,用卵圆钳掏了快一个小时,手术室都快变成毒气室了,还不是好好的。
可宋清风还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对她说道:“你要闲着没事儿,就去帮我捋捋鱼线,一会儿我织鱼网要用。”
被当成需要宠着护着的小妹妹了,沈晴也只得道:“那好吧。”
等把鱼线整理的差不多了,沈晴才想到一个问题:不是不捕鱼了嘛,干嘛还要织鱼网?
听到沈晴这么问,宋清风忙温声解释:“渔船总不用放着容易坏,再说,就算种上粮食,也要明年五月才能收,这大半年总不能靠二弟一个人赚钱养家吧?咱们住在河边的人家,本来就是吃水里饭的,我以后小心点儿,躲着阿诚他们就是了。”
宋清风语气温和,神态从容,他并不觉得躲让有什么丢人的,只要家人平安,退一步又何妨。
可沈晴却不想宋清风受委屈:“大哥,捕鱼辛苦又危险,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儿采药吧,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药材可多了,够采好一阵了。”
“我又不认识药材,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多打些鱼,把地种好吧。”宋清风冲沈晴笑了笑,眼眸依旧清澈,却带着一股少有的倔强。
沈晴暗叹了口气,没再劝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对于宋清风来说,捕鱼养家就是他的责任,真让他放弃,他反倒会觉得无所适从吧。
宋清风握着梭子在一块扎板上上串串下串串,甩一甩,再重复,一眼一眼织过去,没一会儿就出现一片网格。
“这就是渔网吗?”沈晴好奇地摸了摸织出来的网格,觉得跟她看到的渔网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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