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扭头看去,只见沈晴正囧着一张脸,专心致志地听旁边人分析“战局”呢。

宋清风愣了下,抚额笑了起来。

沈晴是被宋清风捏着下巴转过头来的,只听他附耳小声说道:“别看了,赶紧走。”

沈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还没看明白呢,怎么就要走了?

宋清风好笑地直摇头,直接把沈晴拽上走了,再看下去,胡青山就该出来了,那个老狐狸,要是看到他在场,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宋清风和沈晴的离开丝毫没有惊扰到看热闹的人群,村里难得有新鲜事,更别提是这种男女打架的事儿了。他们刚一走,位子便被后面的人挤上,大家伸长脖子踮着脚尖看的津津有味,说的头头是道。

等到胡家人听到动静,冲出来时,黑子正扭着胡水蓝的胳膊,挡着她的腿,胡水蓝则揪着黑子头发,踩着他鞋。

两人拧成麻花状,一个脸上脖子上都是红道,另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

胡青山见状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冲俩儿子低吼一声:“还不把他们拉开,都给我带回家去。”

围观众人见胡青山出来,顷刻如鸟兽散,快的让胡青山都来不及看清他们是谁,不由越发气的头顶冒烟。

进了胡家,被胡青山怒眼一瞪,黑子顿时清醒了,天呐,他竟然气昏了头,跟里长的闺女打架!

可等黑子结结巴巴说完事情经过后,胡青山却恨不得掐死胡水蓝,他和周诚秘密往来的事儿,怎么会让这个死丫头听去,还到处乱说的?

深吸了口气,胡青山看着黑子,先是一口否认了他和周诚来往的事,然后当着黑子面狠狠教训了胡水蓝一顿。

胡水蓝被亲爹几棍子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了身,疼的死去活来,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再不敢说听到的事了,只说自己是因为厌恶宋大郎纠缠,鬼迷心窍才故意那么跟黑子说的。

黑子见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给他演了个双簧,场面话说了个车轱辘,就是不提还钱的茬儿,不由气的牙疼。

可再看看胡青山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儿子,都黑沉着脸瞪着自己,黑子只能忍下这口气,听胡青山说了些教女不严的废话,灰头土脸回了家。

黑子自认倒霉,秦嫂子却咽不下这口气,那可是二十文呢,她从牙缝里抠个把月才能攒出来。更别提她男人还被胡水蓝挠成这样,药费起码也得十文八文的,这个亏她可不吃不下。

天一黑,秦嫂子便挎着菜篮子出了门,沾了姜汁的手帕往眼角一摁,跟相熟的媳妇婆子哭诉一番后,桃山村里开始悄悄流传起胡水蓝勾引宋清风未果,订了亲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的话头了。

桃山村这边热闹的紧,沙湾镇铁匠铺里却有些冷清。

宋清尘回到铺子,见只有师傅老铁头一人在忙,不由惊奇地问:“师傅,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天和阿正呢?”

阿天和阿正是铁匠铺的学徒,平日师傅打铁,他们都会在旁边帮着拉风箱递东西什么的。

老铁头放下大锤,扯过布巾抹了把汗:“他们去驿站了,那儿有批马掌要钉。”

宋清尘见状忙上前拿过大锤,接着师傅的活儿干了起来,老铁头坐下喝了会儿茶,问宋清尘道:“家里的事儿都忙完了,你大哥咋样?”

“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房子塌了,师傅,明儿我还得回去。”宋清尘斟酌着说道,铺子里这么忙,按说他不该再耽搁的,可家里那边他也实在走不开。

老铁头点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着:“兵曹订的刀打好了没?”8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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