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沈晴便提着鱼筌出了门。

虽说没有银鱼可捞,但每天清早往河沟里放置几个鱼筌,天黑收回来,总能弄点儿小鱼小虾,偶尔运气好,还能捞到巴掌大的小鲫鱼。

既不费什么功夫,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沈晴干的兴致勃勃,宋清阳盼的兴高采烈,宋清风便没拦着。

新鞋子被宋清风用木撑子撑开后,穿着十分合脚,沈晴再也不会轻易打滑,加上路也熟了,不由走的飞快。

雨依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沈晴想起菜地里泡着的蔓菁苗不由有些发愁,好不容易才种下的,可千万别给淹死了。

虽然宋清风他们都说蔓菁最好活,可在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沈晴看来,绿色植物都脆弱的很,万一淹死了,之前的辛苦白费不说,冬天还没菜吃。

脑子一开小差,脚下便跟着打滑,沈晴胳膊腿一阵乱挥,好不容站稳,斗笠却掉了,她刚要低腰捡斗笠,却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

沈晴身子一僵,却不动声色,飞快捡起斗笠戴好,加快脚步朝河沟走去,悄悄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昨晚收鱼筌时,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刚才那声惊呼,证明她不是多想。

但敌不动,我不动。不清楚对方来路之前,沈晴绝不会轻举妄动。

放好鱼筌,沈晴径直返回宋家,关上院门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忙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门外空无一人,唯有雨滴不厌其烦的敲打着,沈晴拧着眉,不死心的眯起眼睛四处张望。当看到不远处的竹林中异样晃动时,她不由咬紧了唇,真有人跟踪她!

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跟她这具身体是否有关系?

沈晴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却丝毫找不到答案,不由心慌意乱。

“阿姐,你干嘛呢,快进来啊!”

宋清阳的声音让沈晴醒过神来,她忙使劲揉了揉脸,转身进了屋。

宋清风关切地看着沈晴:“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脸色看着不太好。”

“没事,我就是见雨一直下,担心蔓菁会不会淹死,咱们要不要想办法排排水什么的。”沈晴勉强笑了笑,家里一个伤员,一个病患,在什么都没弄清楚之前,她不想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宋清阳把热水递给沈晴:“阿姐,别担心,蔓菁最好活了,别看现在泡的厉害,等雨停了太阳一晒就泛过来了。”

“那就好,”沈晴低头抿着热水,躲开了宋清风打量的视线。

晚上收鱼筌的时候,沈晴悄悄往腰里别了把剪刀,她想好了,要是对方真的来者不善,她就把人引到远处。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不能连累宋家兄弟。

可一路走来,却没有半分异常,一连几天,平静无波,沈晴把剪刀摸了又摸,最终还是悄悄放回了原处。

天终于放晴了,宋清风也终于能拆线了。

沈晴发现她真是低估了少年人的体质,不过七日,伤口就愈合的这么好,还一点儿也不红肿。好吧ha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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