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无言递过一本册子隐元秘鉴:“华兄,久在关内京畿,十年寒窗一心只读圣贤书,这江湖的事情想是了解甚少。”

“多谢唐兄!”华兴接过册子。

唐无言笑道:“那明教本为大食国琐罗亚斯德教三大长老之一穆萨哈贾尼,汉名陆危楼一手所创!神龙二年,霍桑阿萨辛和穆萨对本教的二元论教义生疑,便在当年,两人弃大食总教于不顾,各率教中忠心弟子,携手前往中华。他们互相约定,要为自己的理念,开创出一副新的地!景龙元年,陆危楼创立明教,而此时阿萨辛也已创立阿萨辛教,也叫红衣教。”

陆危楼本来是纯正的中华血统,祖上乃是丝绸之路上的大商贾,为了躲避南北朝的战乱,避难定居在大食波斯,陆危楼也正是在这么一个中西文化碰撞的家庭长大的。陆危楼精通中华、波斯、日本等多国语言,自幼学富五车,且因家世之故,具有非凡的商业才能,故而在人才辈出的琐罗亚斯德教中也能担任影月长老之位。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怜我世人,飘零无助,恩泽万物,唯光明故。

光明慈父,知义知情,启我澄心,苏我明性。怜我世间,魔尘坌染,除恶扬善,唯光明故。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十二常宝,普启诸明,妙音引路,无量净土。

“明教的教义虽然是惩恶扬善,度化世人,但是他们与一般江湖门派渴望称霸,且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同,喜欢聚拢教徒对抗官府,明教想要变成大唐的国教,意图建立一个正攵孝攵合一的国度。因此屡屡遭受到朝廷的镇压,朝廷把明教、红衣教、西南一教以左道邪术之罪列为大唐三大邪教。明教盛时,教徒不下十万!”

“教众不下十万?”华兴咂摸着滋味,“我看是世人愚昧,什么狗屁明教,什么陆危楼,左不过是和前汉张角一样略通方术的江湖骗子罢了。”

“官家别这么呀!光明左使那简直就是活神仙,”那流民一咧嘴,滔滔不绝念叨开了,“他老人家能点石为金、撒豆成兵、下海搏蛟、倒拽九牛、偷换日!”他一边还一边摆姿势。

“你还词一套一套的。”华兴摆摆手,“这些你都见过?”

“没见过。”他一耷拉脑袋。

“既没有,你还得这么热闹?”华兴觉得可笑:“你既没见过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的呗!我没见过,但我们这里有人见过。”那流民指了指后面柴房的流民队伍,“光明左使大恩大德、悲悯人、待民和善、拯救黎民……”

“老哥!”华兴见他夸起明教没完没了赶忙打断,“这位什么左使可在队伍之中?”

流民又笑了:“下传教的队伍多了,他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怎么会信了这个?”

“我是得了明教的真切好处,不得不信啊!去年我从边城里跑出来一路乞讨回到家乡,哪知道田地叫土豪霸占了。衙门口派人抓我,只得又逃出家乡,没吃的没喝的,半道上又叫雨淋了一场,就病倒在路边。正赶上明教的布道使带着队伍路过,大发慈悲救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我又没钱又没能耐,于是就拜了师傅,闲来我孝敬他,也算一点心意。”

华兴咂摸着滋味道:“你们就不怕官府?”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