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坐落在濒临外市的郊区,那里的房价便宜些,但也让父母半生的积蓄掏空。

他家还算好的,太多人一辈子都没个栖身之所。

这让谭安宁十分不明白,怎的房子这么贵?

收起这些他改变不聊杂念,谭安宁转了四趟公交,又步行半个多时,才回到家郑

区里十分简朴,下午三四点也没什么人。

家所在的楼房中,望着那电梯一点点降下,心里五味陈杂。

经历过一番生死,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叮铃电梯到了,望着眼前这扇门,谭安宁伸出手扣门,却僵在半空。

这是他家,他有钥匙的。

自嘲一笑。

门开,正对上客厅一个男人微眯的眼睛,待见到谭安宁,眼角纹路舒展。“回来了。”

谭安宁心中一震,声带微颤。“爸,今没出去?”

却瞒不过谭爸,笑骂道。“你这孩子,才三个月就想家了,没点出息。今出得早,中午就回来了。”

谭安宁点点头,坐在男人身边,电视里播放神圣帝国干涉无法之地的报道。

谭爸也不多问什么,津津有味地看着枯燥的新闻。

这人,越老越关注国家大事。

谭爸是个生意人,做得不大,刚好养家,谈不上多富裕,每年还是有些盈余。

不过这种情况在妹妹昏睡之后,就变得不太乐观。

母亲再有五年就能退休,但孩子出了这种情况,哪里还有心工作?

初时带着妹妹去过不少大医院诊断,听闻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昏睡不醒,也没有前例,毫无征兆,还以为是谎话,然后都是摇头,查不出原因。

幸好没有什么并发症,每保持着原样,像是停滞了时间。

谭妈于是辞职照顾妹妹,家庭担子全压在谭爸身上。

当谭安宁上了太南,狠狠给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挣一大口气。

夫妻两喜笑颜开,数年间的愁绪都散了不少。

然而大学虽好,学费可不菲,谭安宁也不是什么能拿奖学金的料,家里又多了一大笔开支。

不太乐观的状况立时变成了勉强。

父亲的压力可想而知。

这时谭爸想起什么。“你妈在你妹妹房间照顾她。”

谭安宁正细细观察父亲面色,闻言应了一声。

缓缓起身,父亲黝黑的面容,添了许多皱纹,不仅是生活的压力,还有疾病地折磨。

谭爸患有肝炎,难以治愈,已有二十多年。

以前还能一直用药遏制,等妹妹昏睡,谭爸的药时断时续。

现在加上谭安宁的开销,父母虽然没,他也知道。

“只想变强拯救水星,竟然没想过这些事,真是混蛋。”谭安宁心里自责。

“系统,我爸的病可否有治愈方法。”

“探测汁提供解决办法,胜界中品丹药可以医治百草丸培元丹含香露……”

谭安宁双眼大睁,未曾想系统还有这种妙用,那么……心脏狠狠一抽。

这时谭妈听到声响,从妹妹房里探出头来。“老东西,安宁回来也不一声。”

谭爸爱答不理的。“你急什么?反正吃了饭才走。”

谭妈也不恼,目中满是欢喜,迎上前。“瞧瞧,瘦了还是胖了?”

看着这微胖的妇人,谭安宁定了定神,嘴角柔和地勾起,笑道:“老样子。”

“冰箱里菜不多,等着,我去买菜,让你吃顿好的补补。宁宁在房间,进去看看她。”拿着钥匙出了门。

自从见了家门,谭安宁的笑容便没有变过,绝非虚伪地假笑,而是安定地轻笑。

走到妹妹房门前,已没有太多犹豫。

家里的状况若不能得到缓解,还当什么救世主?

等会离家,找两个阔少还不是简简单单,不过法治社会,杜绝作奸犯科,谭安宁要取财有道。

而父亲的疾病,解决方法跃于眼前,只需去到人界,一颗中品丹药而已。

不过眼前这扇门里的人…

谭安宁手心冒汗,信念一坚,推门入内。

屋内一片纯白,金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洁白的被单上。

床上躺着的女孩,肌肤泛着淡淡的微光。

这是谭妈听从某个大夫的建议,白色是最反光的颜色,可以对植物人进行刺激,不定能醒。

谭安宁眉眼温柔,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那是一张极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修长的睫毛,秀发及腰,乌黑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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