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别误会,是我嘴贱,我也有苦衷,家里父母年老没有收入,又有上高中的妹妹,才会在这里工作,我是个可怜人,爷得没错,可怜可怜我吧。”

谭安宁哭笑不得。“我又没要杀你。”

“是是是,爷心地好,今晚爷去哪我就去哪,明也是,不不不,这是我电话……以后爷只要……”

“够了。”谭安宁一声呵斥。

瞧她满面泪痕,不敢出声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出去吧。”兰兰慌不迭离开,却不敢远离,等在更衣室外,眼里又惊又怕。

片刻,见得谭安宁,兰兰乖巧地走近,想要挽住他的手,却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谭安宁最后出现,却一下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翻山过河的覃述也不禁顿住。

谭安宁并不局促,安然下池。

当那伤痕被池水覆盖,若隐若现,所有人不禁在想,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背上三条爪痕,从肩膀蔓延至左臀。

犹如连绵起伏的山脉,狰狞扭曲,惊心动魄,是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势。

他,怎么活下来的?

陈钧庆幸不已,这已经不是所谓强人,而是不要命的人,想到面对过这种人,陈钧心中便是发寒不止。

覃述心中微惶,又很快冷笑,这子这样都不死真是命大,真想知道他怎么样才会死呢?

张彦军犹疑不定,他有一个近亲学医,十分确信这种伤势无药可救。

这不能不死啊,没道理的啊!

卫七微微动容,便不再多加注目。

覃述首次略过旁边花容失色的兰兰,直视谭安宁。

“好一个谭安宁,就是这些伤疤给你自信,让你还敢去纠缠大嫂么!”

谭安宁微愣,回过神来,笑了笑。

陈钧一惊,他还觉得奇怪,这些不止这一次活动,怎么现在偏偏叫上谭安宁,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

校内今新播的绯闻,某饥渴寞不知廉耻,以捐款的名义纠缠安学姐,明显贼心不死。

一念及此,目光不无担忧。

不谭安宁那夸张的功夫,单凭这不要命的印记,就足够震慑住他。

一时暗恨覃述,少几句会死吗?

现在就他一个喽啰,不知道等外面的人进来,有保险再发难?

今次唤来谭安宁,自然不会是那区区八人,赤手空拳的八人。

“我怎么会请我,原来是为了这事。”

望向卫七。“没错,我白和她交谈,觉得是一个好女孩。”

卫七面色微变,戏水的陪玩们不由沉默下来,这个男人便有这种魔力,然而有一人不受影响。

“我警告过你。”便不多言。

张彦军道:“谭安宁,你功夫是好,但你要仔细想想,你能打得过八人,打得过八十人?若是有枪呢?”

“大哥看你是个人才,起了爱才之心,事后才没有为难你,才让你逃过一劫,还能享受以前享受不到的一切,现在不思知恩图报,还想着做对不起大哥的事?”

谭安宁道:“可笑。”

张彦军沉眉,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一群陪玩老实下去,兰兰跟着大部队,心里大石落地。

却忍不住回头一望,那个男人在三位大少的压力下怡然不惧。

自嘲一笑,历经生死的人,又怎是怯懦之人?

张彦军眨眨眼,让她赶紧叫人过来,他身边那位女人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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