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弟弟难得回家,就不要净说工作上的事情了。他行动不便,需要去公司的事情你通知一声,让小丫头打代替小暮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抓紧自己的婚事,公司的事情实在忙不过来还有你爸爸,不用事必躬亲。吃饭吧。”司震压下了一场大火。
可这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烧着冷娆一个人。
她真是懊悔,就应该乖乖闭嘴别自作聪明,现在好了,引火烧身,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即便是山珍海味,冷娆喂进嘴里也味同嚼蜡。
饭桌上他们爷孙三人相互寒暄,下着语言版围棋,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埋头只顾往嘴里扒饭。
司暮夹到她碗里的是什么菜她就吃什么菜,看在别人眼中,却成了两人疯狂秀恩爱。
司宸心中滑过一丝异样,想不通一个明明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就站到了对立面,开始疯狂打击报复自己,真可谓是女人心,海底针。
从老宅出来,冷娆就和司暮摊牌:“我本是想借你权力身份替我母亲报仇,可我现在不乐意了,我只想好好活着,我不要跟你合作了,你放我走吧。”
她要去找母亲爱了一生,并且为之葬送生命,让自己也跟着痛苦不堪的活过的那个男人。
要让他知道,有一个女人用生命爱过他,要让他一辈子活在愧疚自责里。
报仇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跳动,只不过报仇的对象,如今不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呵。”司暮冷笑一声,尽是嘲讽:“别人三言两语的谎话,你都能信以为真,要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你找得到吗?”
司暮完全是空口无凭,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和她的纠缠。
殊不知,本就没有人证物证的一件事,丝毫经不起推敲,谁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冷娆信以为真,又何尝不是给自己内心找一个慰藉?被司暮一句话打破幻想,她沉默不语。
遗物可以伪造,母亲带她生活了五年,只字未提过往,无非就是冷志才亲口告诉她的一种结果,和她之前误认为的那种结果这两种,别无其他。
“找不到也要找,如果有一天你被一个人欺骗,被一个人狠狠伤害,你到死也没能等来一个真相,你也会死不瞑目,你也会告诉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报仇。”冷娆言辞激烈,愤愤说完望着车窗外,再也不看司暮一眼。
原生家庭给冷娆带去的伤害,是刻在血肉里的,剔除不去。
她容不得别人质疑,要强且自卑的活着,无时无刻不在惜命,又分分秒秒都想着何不长眠地下。
矛盾纠织着她脆弱的心,铸起一道心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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