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映日湖,他果然在这里。
以前师父不在的时候,他就喜欢呆在这里。
那里有一处琴室,存放着师父最喜欢的一把琴,天心。
刘晴刚踏进那里,飞鸾就有所察觉地抬头望过来,见是她,又平静地低下头。
他正坐在琴边,拿起一张白色的帕子,在旁边的水盆里沾一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无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见刘晴进来了这么久,也没啥动作。
他开口冷声道:“什么事?”
刘晴犹豫着,还是拿着那张纸上前,蹲下身,平摊在双手上,举起给他看。
轻声说:“我想问问这个字的由来。”
飞鸾停下动作,侧脸,扫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擦拭。头都不抬,吐了几个字。
“上古妖文。”
如她所料,他没有问为什么她知道这个字,又为什么要来问他。
这使她安心,不用让她纠结想个不露破绽的答案。
听到答案后,刘晴收回手,拧着眉毛,沉思片刻,纠结地坐下来。
她知道她现在是在打搅他。她不在意他的回答简短,和平时对比,这结果很好。
如果是在以前,他应该是要先讽刺她,然后才会给出答案。现在有些奇怪了。
刘晴假装看琴,用余光偷瞄他。
很少见他这么…怎么说!冷。对,就是冷。以前骂她还能感知到他的情绪。现在的模样真是又冷又毒舌。
刘晴瘪瘪嘴,仔细想想。
好像是从回来那天开始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因为师父闭关,担忧师父?好像都有可能啊。
现在也不是她发呆的时候,因为还差半刻钟,就要开始今天的学习。
飞鸾可以瞬移,她只能拖着两条腿跑回来。映日湖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
她到了之后,已经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这是她自己作孽,也埋怨不了谁。
她本可以等飞鸾过来开课的时候问,偏偏要跑那么远去问。
刘晴怔神,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她太想知道答案了。知道后,心里踏实些。
她直觉相信白鸟一定会来找她,并给她答案。
刘晴撑着站起来,起身准备准备开始学习。
…………
后来的那几年简直在经受着魔鬼的训练。
飞鸾的话越来越少,脸也越来越冷。
并且,飞鸾老师可没有白鸟老师那样的好脾气,在白鸟那里,她还可以偷奸耍滑。
在飞鸾这里,只要你敢这么做,他不把你手都整废,他就不叫飞鸾。
特别是他那张冷冰冰的冰块脸,往你旁边一站,就如泰山压顶般,她整个汗毛都要竖起来。
她对他真是又尊又怕。每天都经受着高强度的学习压力。
这六年来,她唯一的空闲就是跟致幻草聊聊天。
并习惯了随身带好小板凳和吃的和他一起吃瓜。在他旁边听他说话,真是人生的最大乐趣之一。
跟致幻草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知道天下间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娱乐消息。
刘晴在了解他这个特性后,扯扯嘴角,微微吐槽:致幻草被世人疯狂抢夺,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想杀人灭口吧。
致幻草喜欢娱乐新闻,也最喜欢对她讲名人的娱乐消息。特别是妖王。
讲起妖王,致幻草的声音都兴奋了,摇摆着身子使劲晃悠。
妖王的桃、色新闻最多。传说他是三界最美的人,连上神都要为他倾倒。
这个刘晴就觉得有些扯淡了,想想都不可能,淡定地继续喝茶。
妖王的女人可以说是遍布世间每个角落,每个看过他眼睛的人都会爱上他。他非常多情,可以爱世上很多人,也很绝情,不独爱一个,
胡说,她看过妖王的眼睛,她都没有爱上他,这传言也忒不靠谱了。
难道那个妖王是假的?
刘晴吹着飘在杯子上的茶叶,嫌弃地故意打断。
“还包括男人?”
致幻草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尴尬地说:
“自然也包括男人。”
“哦!那真是厉害。”刘晴拉长尾音,敷衍地夸了一句。
“你这丫头,别打岔。”致幻草恼羞成怒地喊道。
刘晴笑了起来,点头示意您继续。
致幻草被她这么一捣乱,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冷哼道:“你以后被妖王伤透了心,可别在我面前哭鼻子。”
刘晴不以为意。
致幻草被她气得不想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
刘晴眼珠子一转,思想跳跃,突然想到。
“既然您说这妖王这么厉害,那他的父母应该更厉害吧?”
刘晴摸着下巴,想象着妖王的父母该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妖王的母亲当初可是被整个三界称赞的美人。”顿了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他长吁短叹地继续说:
“涣娘从小被宠爱着养在宫中,心思单纯。又是妖王最小的女儿,倾国倾城。性子也娇纵了些。妖界和人界关系紧张,她最喜欢的就是偷溜到人界去玩。”
刘晴暗自思索,难道就爱上了一个人类?狗血套路都这样。
果然。她听他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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