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见和尚举步向宅子的侧后方走去也紧跟着过去,待绕到离那宅子几丈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院落,院子的外观看上去和之前见过的平房类似,只是略显一些简陋。
墙上的印迹斑驳,周边的野草杂乱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修理了,整个院落的出入口就是眼前这张窄小破旧的小木门。
这破旧的房子和旁边气派的大宅院还真是对比明显。
弘清走到门前拍了拍木门,那木门立马松垮的颤动,吱呀吱呀的作响,“有人吗?”清朗的声音传在空中震出阵阵回声,回声过后只留丝丝风声,半晌又回归一片死寂。
和尚又敲了敲门,回答他的只有木门的吱呀声。
此时天色渐晚,乌压压的黑云越来越多地汇聚在空中,像一块厚重的黑布遮挡在眼前。
小曼向前扯了扯弘清的衣袖,刚想说话便听院落里传来一声响动,像是桌椅移动的声音。
还真的有人.....
小曼也抬手敲了敲,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那是鞋子摩擦着地板发出的声音。
听步伐,脚步拖拉缓慢,应是个走起来费劲的老人。
那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终于俩人面前的门开了。
小木门晃晃悠悠的打开露出里面一张沟壑纵横,饱经沧桑的脸。那老人浑浊的眼球打量着弘清小曼二人,眼神里还带着警惕。
弘清双手合十放至胸前微微垂首,“阿弥陀佛,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并无恶意。”
看见弘清,老人家礼貌的回礼,但防备之态依旧没有懈怠,“请问大师有何事?”看他言语间似乎并不想多谈,好像盼着他们赶紧离开。
“我们是弘安寺受命前来捉妖的弟子”弘清道。
那老人愣了一下复而又看了一眼弘清,这次是仔仔细细带着慎重。
良久,他终于长吁出一口气带着些解脱,“你们终于来了,你们可算是来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干皱的手颤巍巍的指着他们,“来,快进来吧!”
小曼和弘清对视一眼,相随着老人走进屋中。
院子里果真很破旧,房梁上的木头大部分脱了漆,有些被虫子咬开了一个大洞,甚至还已经倾斜像是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屋子的构造很传统,除了南面是门以外北面是正房,东西各一厢房。正房左侧是一个耳房,右侧有一个过厅,后面应该就是后院了。
这院子虽小,但该有的建造却也不少。不是一般的仆人能住的,但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装潢。
几人进了屋内坐下
老人很快向俩人介绍了自己,他姓陈,是原来陈府的管家,陈府就是刚刚旁边见到的那座大宅院。
“我在这里盼了你们很久了。”陈伯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撑多久。”他年迈的脸上透着些许绝望。
见他如此消沉小曼忍不住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想到种种,陈伯目光瞬间陷入了恐慌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那些事情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语气有些惊恐:“那些人突然就死了,一个个的,官府的人来还什么都查不到。”陈伯望着他们,神情激动起来。
弘清缓声安抚他:“您别着急,慢慢说。将您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您。”
他的声音清冽中带着平和,语调也很缓,有股莫名的力量能抚平人心里的不安。
陈伯终于松下一口劲将所有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细细道了出来。
据陈伯所说,他年轻时便跟在陈老爷身旁做事,后来陈老爷做了官在此地建了府邸他便也留在陈府做了管家。在陈伯的叙述中,陈老爷一直是个温和知礼的人,从不打骂下人,也十分重情重义。
他便这么跟在陈老爷身边在陈府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随着陈老爷官途的顺畅,陈家在此地也渐渐有了威望,每个月都有人登门拜访。在陈家的生活过的平静顺遂,就在陈伯以为自己能就这么安然的走到终老时,陈府出事了。
最先出事的是一个丫鬟,那丫鬟名叫春生,是半年前刚入府买来伺候小少爷的。陈老爷有两房,大房正室余氏出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二房蒋氏出了两位小姐,大小姐已经嫁出去了,只留一位二小姐还在府内。
春生便是因二少爷快要及笄了买来伺候二少爷的通房丫头。本来事情一切都很顺利,春生也是大夫人亲自挑选,容貌身段皆是上乘。
但是将春生接入府后二少爷却似乎不太满意,一直没有接受春生。二少爷自小性子善良温和,孝顺亲长,说话都是文文弱弱的,平时喜好诗书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却在春生这件事上与余夫人有过多次争执,具体因为何事众人都无从知道,只知道春生似乎被二少爷所不喜。
一时有关春生的流言在下人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春生是因为凭借着那狐媚相到处勾人被二少爷知道了嫌弃她脏所以不愿意碰她,还有人说曾经见过春生和大少爷在一起所以她其实是想高攀上大少爷,毕竟大少爷才是以后府里唯一的主人。
各种不堪的流言与猜测在府里流传,然而,就在大家对春生议论纷纷的时候,春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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