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茅屋外,少年停了下来,说:“公子,就是这里了,里面脏乱,怕污了公子的衣服,您还是先在这里等着,小的进去叫他……”
要进便进,啰啰嗦嗦的干屁!
龙玄音嫌他麻烦,伸手将他拽开,利落地掀开草帘,猫腰走了进去。
少年愣了一下,望着她的背影,竟然红了眼眶。
龙玄音进了茅屋,迎面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扑来,呛得她不由咳了一下,开始打量起屋里的陈设来。
其实也根本不用打量,屋里除了一张破木板床和一个草药罐子外,根本没有任何家具,甚至连口锅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还未等她看清床上之人,只听少年突然惊呼一声,扑向了床上老人,“娄叔!娄叔你怎么了!”
娄叔骨瘦如柴,脸色土黄,气息微弱,怕是要不行了。
听到呼喊声,娄叔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少年,许久才费力的露出一抹笑来,“少爷,我怕是不行了。”
“不,不许您这么说,我会治好您的,您再等等,我去给您买药!”
少年已经泣不成声,用力抱着老人的身体不肯撒手,这种悲苦场面,就算冷漠如龙玄音,也为之动容。
娄叔虚弱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是老奴对不起你,老奴不求你能够回去,只希望,你能好好,好好的活下去,这就,就足够了……”
这是老人的最终遗言,龙玄音不明白这‘回去’二字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探听别人的隐私,她只看明白了一点。
少年是某个没落家族的少爷,他为了这个下人,才迫不得已去跟张财主借钱,才险些让自己成为了男人的玩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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