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江成从茅厕中出来,他倒不是为了刻意远离付龙青而编造这个借口,实在是他先前就喝了几碗茶,而后才借此机会脱身。与付龙青待在一块,着实使人不自在。

江成舒展了几下肩膀,随后悠闲的朝巷外走去,刚走两步,只见南箓司两个穿着黑衣箓袍的官衣急匆匆的走进巷子,江成见状连忙躲在一旁,那南箓司的两人看样子也是憋急了,先后跑进茅厕里,江成见得好奇,心想道:难不成这偌大的南箓司连茅房都没有吗?

就在江成想着,只听见其中一个南箓司的人说道:“今天还真是古怪了,上个茅厕都占不到位置,幸亏这外面的茅厕没人,不然我得憋裤子里了。”

南箓司另一个人说道:“谁说不是呢,那京城来的献主理大人和他的一大帮人在内院和院抚大人开密会,茶水来来回回往里送了五回,估计都喝撑了,开完会硬是把茅房占了个满。”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特地从京城来江州讨茶喝呢,哈哈哈。”

“你呀少说两句,要是被京城来的那些上级们听到了,你也就别想穿南箓司这身官衣了。”

两名南箓司官衣上完茅房并未离去,而是接着佩佩而谈了起来。

“哎你说他们从京城来干嘛呀?”

“人家是京城的上级,咱们这是人家设在江州的分院,说不定就是来考察考察。”

“这也没见他们考察啊,每天就是关在内院开密会。”

“人家考察能让你知道?再说了你就一文案录,考察升官这些都轮不上你。”那南箓司官衣打趣道。

“你行,你怎么也是个档案录呢!”另一南箓司官衣道。

江成躲在一旁偷笑不已,他还当这两人在南箓司多少任些中职,没想到都是管文案档录的,不过这一类的职位倒是日常接触各种档案机密,按理说知晓的也不在少数。方才又从他们谈话中得知,南箓司有从京城来的官,而且是南箓司的上属机构,想必也是有任务派遣。

“这俩货怎么还不走?”江成听到他们还在聊着,微微探头朝向他们看去,随后一股臭味铺面而来,只见那两官衣又不知何时蹲下去了,聊的火热。

这两人真够味的!

江成眉头紧皱,捂住口鼻,已不想再多待,正轻迈开两步准备离开时,只听见那其中一人忽然压低了音量,冲另一人说道:“你知道吗?前几天宋院抚来我们东署院调走了一卷密档,你猜是什么?”

“这我哪知道,你快说,别卖关子。”另一官衣连声催问道。

“上任江州府卿一家自焚的案宗。”那官衣故作低声的说道。

自焚?

此话一出,江成还踏在半空中的一只脚忽的停了下来,思绪迅速被那人的话给勾住,随即朝回走来。

另一官衣听闻也甚是惊讶,低声道:“上任府卿的那桩密档可是最高密档,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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