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途中,小宝对洪凌泉的照顾,自然是十分体贴,倘若只有一个馍馍时,那就必须先给洪凌泉吃了,饿习惯了的自己,则紧紧腰带,口口声称自己在外头已经吃饱了。

每当洪凌泉问他时,小宝儿总是呵呵一笑道:

“哥,你瞧!”说着,人小鬼大的小宝儿,还故意打两个饱嗝。

就这般,他们饥餐渴饮,夜宿晓行,不觉间,已来到了河北地界的昌盛镇。

这昌盛镇,是一个大集镇,商旅车队经过时,多会于此息足,镇面上也是十分的繁华,大街上每日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这其中,做买的,做卖的,挑担的,推车的,扛物的,穿红的,带绿的,喊的,吆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着实有些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黄昏时分,洪凌泉和小宝才找到一处小店,名叫刘家店,多日的风餐露宿,未曾好好洗息过了,二人见这里确实价格优惠,也就住下了。

连日的长途跋涉,从未吃过如此大苦的洪凌泉,已是感到十分疲惫,他累得没吃没喝,便软到了床上。

突然间,一丝不详袭来,洪凌泉赶紧探出臂膀,他往怀中伸手一摸时,骤然间,就被吓得两眉紧皱了。

这时,外头西风大作,吹着窗纸索索直响,屋中不但没有一丝暧和,竟还随着洪凌泉的心情,而突发阴沉一片。

小宝儿看到洪凌泉突然一言不发,脑门上也兀自沁出大汗,感到奇怪时,只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便急忙问道:

“泉哥哥,你怎么了,莫非病了不成吗?”

强忍着眼泪,洪凌泉看了看小宝后摇了摇头,又已脸色发白,上牙紧咬住下嘴唇,没有回答。

小宝一见,立马就着急了:

“哥哥呀,你怎么不说话,临出来的时候,娘是怎么嘱咐的我可没忘记,娘亲既把你交给了我,这一路上,我定尽力照顾你,是不是小宝有哪个地方不周,惹您心中生气了,我看你的脸色十分不好,或者莫非有什么心事,快跟我说一声行吗?”

这才忧郁着坐起来,洪凌泉长嘘短叹,哭丧着脸道:

“小宝,娘给的我首饰和银子不知道何时竟全部丢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宝一听,也突然一惊,银子虽然不算多,但对他二人来说,可就要命了,今天的店钱,明天的饭钱,哪一样不得靠它。

此刻,惊慌失措的洪凌泉犹如从万丈高楼坠落一般,昏昏沉沉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是呆呆不得,走走不得,简直就是进退两难了。

小宝傻了片刻,不过他毕竟在江湖上闯荡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

“哥,你千万别着急,世无难人之路,我想想办法,要不,明天你在店里息等我,我继续去操我的老行道。”

小宝说的老行道,自然就是出去手背朝下,厚道着脸皮行乞,或者是做一些小小的鸡鸣狗盗。

洪凌泉一听,连忙摇手愧疚得说道:

“我一个读书人,却要让你养活…这,这成何体统…”

小宝听了,又心疼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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