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雨是半夜被吵醒的,望着屋中两个湿漉漉的师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两个蠢材,半夜偷袭,结果自己失了手?”

“蒋师兄,姓顾的有所防范啊,与其说是我们偷袭,不如说是我们被偷袭,非战之罪啊。”

蒋知雨琢磨着刘子昭和黄芦生禀告的细节,想了良久,问:“这么说,他是早有预料?”

刘、黄二人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必然是的,否则没道理啊!”

蒋知雨进一步落实细节:“姓顾的法力如何?”

刘子昭道:“有些修为,但也就是个初期,我和他交手几招,已经占了上风的,但他甚是狡诈,占了地利之便,我踩滑了若是光明正大斗法,他绝非我的对手,可惜他不敢,鼠辈!”

旁边黄芦生不知该如何说起,他一招没出就直接掉涧里了,不好意思承认如此丢脸之事,于是跟风道:“他修为确实不行,只那条山涧在他居住之处,故此地形熟悉。唉,现在想起来,我们这是中计了,他半夜站在涧边,就是等着我们前去啊。姓顾的诡计多端,不可不妨。”

蒋知雨看着对方淅沥沥滴水的衣裳,皱了皱眉。

两人这才想起来,赶紧施法,准备烘干衣物,却被蒋知雨阻拦。

“慢着,别施法!身上还有受伤之处么?”

刘子昭道:“后背疼得厉害,拍在水上了。”脱去衣物后,只见满背的红肿。

黄芦生捋了捋发髻,露出开了道血口子的额角:“水下撞在一块石头上。”

刘师弟的伤势,蒋知雨很满意,黄师弟的伤口却已经开始愈合毕竟是修士,真气运转几次,好得快。

蒋知雨伸出二指抚上黄师弟额角的伤口,上下分张,疼得黄芦生痛呼一声“呀”!伤口再次破口,渗出鲜血。

蒋知雨挥手:“跟我来,去找姓顾的!无故将同门推落山涧,看他如何狡辩,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先去了上院,请了一位上院在执法堂当值的师兄,四人急冲冲赶往下院。

到了顾佐住的小楼前,一眼望见顾佐的房间亮着光,隐约似有几条人影晃动,刘子昭有些迟疑:“怎的有人?没听说顾佐有什么朋友啊?难道是张富贵和内门李十二?”

蒋知雨却笑了,低声道:“张富贵还关着呢,当是李十二无疑,正好上官师兄想收拾李十二,这不是现成的帮凶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看他们这拨人还有谁,一勺烩了!”

向执法弟子拱手道:“今日有劳师兄了!”

执法弟子点了点头:“进屋拿人吧。”

刘子昭和黄芦生更是嗷嗷叫唤着,直接冲到门前,两只脚同时伸出,整整齐齐踹了上去,房门砰然踹开,执法堂师兄和蒋知雨昂首而入。

“顾佐!你的事发了!”

刘、黄二人紧随其后,却冷不丁前面的执法弟子和蒋知雨猛然停下来,这两位猝不及防,顿时一鼻子撞上了前面的后背,又痛又酸,眼泪都流出来了,各自捂着鼻子弯腰强忍。

等缓过劲来再放眼望出去,这回清晰的见到了屋子里的人,既不是张富贵,也不是李十二,更不是别的什么同伙帮凶。

顾佐满脸青紫,趺坐于榻上,身前一位老者正伸指点在他额上,正是传功堂莫长老。

床榻边还站着个老者,是庶务堂邢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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