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殿,九龙香鼎燃着龙涎香,沉重中透着尊贵。

周元帝一身常服坐在书案后面看折子,见他们风尘仆仆的进来,命内侍赐了座。

燕墨染行过大礼坐下,简要的将白雨霁夜观天象布阵收徒的事说了一遍。

周元帝略一思索道:“白家那孩子怎会想到要收徒的?”

李云初抢答道:“回禀父皇,我师傅这是为顺应天意。”现在叫起师傅也挺顺口。

燕墨染瞥了她一眼,多嘴。又对周元帝毕恭毕敬道:“父皇,白雨霁说会随白国公一起来请罪。”

“既然是顺应天意,晋王妃又毫发无损,那还请什么罪。”周元帝声音略带疲倦。

李云初有点无语,这绑走她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周元帝对白家好像十分所忌惮啊。

周元帝抬了抬手,指了指李云初道:“朕问你,太子妃寝殿的火可是你放的?”

“回禀父皇,那火不是儿臣放的,也没有找人放火。不信父皇可以问太子妃,当时儿臣跟太子妃都关在寝殿里,儿臣若想烧死她,又为何要拼死保护她,再说当日去救太子妃之前父皇说过如果她死了,儿臣要受千刀万剐之刑,儿臣想死也不会用这种方法。还请父皇明鉴。”李云初不急不缓地道。

“朕就是相信不是你,才让晋王带你来见朕。”周元帝按着太阳穴,最近烦心事太多,自己一直都不能安睡,头痛,直接问道:“你可知是谁栽赃嫁祸的?”

“这个儿臣真不知道,平日里儿臣也只祸害一下晋王府里的人,要说与儿臣最深仇大恨的就只有晋王爷。”李云初不咸不淡道。

被她点名的晋王爷没有什么表情地保持着坐姿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她说的是别人。

周元帝有些无奈慢慢道:“朕也老了,不想管你们这些家长理短的事,太子和太子妃都搬回东宫了,太子妃精神一直不济,你明儿有空就去东宫瞧瞧,看能不能给她治治,这还未给太子生下子嗣就病怏怏,皇后看着也很着急。”

“儿臣遵旨。”李云初站着福了福身,想想还是问了句:“父皇,今晚儿臣睡大牢吗?”

“回你的晋王府睡。”周元帝摆摆手,“你以后也机灵点,不要总被人诬陷,这次要不是上官旭跟朕说你只是个心直口快,不会耍这高明手段的人,你现在就关在大牢里受审。你先退下,朕还有些话要跟墨染说。”

李云初跪谢了皇恩,跟着内侍出了景怡殿,皇上派宫人将她送回晋王府。

这一路把她折腾的骨头都散了架,累的连个手指也不想动,但一身尘土风沙,怎么也要先好好洗个澡才能睡个舒服觉。

晴儿见到她回来又哭又笑跟疯了似的,语无伦次的讲了半天,李云初累得不想理她。

李云初琢磨着要去晋王府浴汤洗澡的事。

晋王府后院依山修筑了一个室外浴汤温池,一年四季水都是暖和的。王府里也没有其他侍妾亲眷,平日里也只有晋王爷一个人能去那里洗澡,原主李云初嫁到王府来也只在大婚时去过一次,毕竟一个女人在露天洗澡还是有些不方便。

现在的李云初却是从沙滩比基尼都能穿着满街跑的时代穿越过来的,她泡个温泉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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