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帐内进来汇报的军士都走光了之后,端坐在木桌上的中年男人伸手拿起了那封冰凉的信件。

中年男人伸出粗糙宽大的手掌摩挲着那封信,轻轻撕开粗糙的信封,信封里掉出来一张白纸。

纸张轻轻飘在桌上,男人拿起信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信中的那句话上“老爷,少爷的病好了”

男人饱经风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盖的激动,挪动视线看到了信的最后,男人把信重重拍在桌上,转身拿起斜挂在椅背上的披风披在肩上。

中年男人满脸兴奋朝大帐外喊道:“来人”

“到!”

不过几刻钟,大帐外就已经有两个约摸二三十岁的兵士走了进来。

穿着便装身披披风的中年男人虽一脸严肃却难掩脸上的兴奋,朗声说道:“备车,去皇家学院。”

“是!”

两个兵士应声答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随即便转过身,一路小跑出了大帐。

…………

“老头,咱们还要飞多久啊。”

陈密望着云海下面吆喝喧闹的步行街,满脸艳羡的对着旁边骑在扫帚上优哉游哉的老头喊道。

老头一脸闲适,眯着眼享受着下午的明媚日光浴,趴在扫帚杆上对着陈密道:

“不急不急,过去这个草天城就到了。”

老头眯着眼睛,说着说着,竟然扶着扫帚杆又翻了个身,还一个劲的嘀咕着:

“晒背面晒背面,哎呦我的老腰啊!”

陈密低着头,看着一脸闲适表情的老头,又低头摸了摸皱巴巴的小肚子,摸着摸着,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陈密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盘腿坐在扫帚杆上看书的高大老人。

(别吐槽为啥扫帚杆能盘腿坐着,因为这个世界的扫帚杆是扁的。)

他低头看着那根成精了的破扫帚,抬起手重重拍了两下,俯下身对着歪歪扭扭的扫帚杆小声道:“扫帚,你是不是个大宝贝。”

扫帚没有反应。

陈密又拿出之前的火折子,放在扫帚头上,都快烧着了,屁股下的扫帚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密唉声叹气道:“唉,可惜啊,可惜了好好的一根魔法扫帚,等到了学院,就要跟厕所里的苍蝇作伴了。”

扫帚好似听到了这话,陈密两手抓着的扫帚杆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朱姓老头在旁边听见陈密在小声说话,转过头来看到陈密对着扫帚在自言自语,对还在对着扫帚杆瞎扯的陈密疑惑道

“娃娃,你在跟谁说话呢?”

陈密有些慌乱,转过头对着老头尬笑。

“没,没啥。”

“喔,没事就好”

陈密自己不说,老头也懒得管,朱姓老头看着陈密低下头一脸猥琐,老头喃喃自语道:“这娃子不会得癔症了吧……”

陈密转过头来又问了扫帚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本来扫帚是不想回答的,在陈密的热情询问(威逼利诱)之下,扫帚最后还是一一回答了。

最令扫帚摸不着头脑的一个问题是:“扫帚,你有老婆吗?”

扫帚最后摇了摇扫帚杆,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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