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一也很好奇,昨夜发生的事,不过是因为依莲没管好嘴,乱说话而招致的祸事,但行杖罚或送去田庄这样的惩罚皆可,但为何这说送出城去田庄怎么的又查出这马车没出城呢?但这人也真真实实不在车上,这依莲,究竟去哪了呢?

最终还是颜希安打断了思绪,让江初一下去休息。这应是江初一第一次去办这样的事,这么看来也可以证明这个少年的能力,但也还需要继续磨炼。

颜希安起身,吹灭了灯火,上床歇息。

这一切看似都尽在掌握,殊不知在他们这些螳螂身后,还有一只黄雀。

“她去了钟家?侍卫没跟去,反而去查了那顾家姑娘贴身婢子的去向?”秦昱迟指尖点着桌面,一下一下再一下。

“是,颜姑娘似同钟姑娘关系较好。”月银半跪在地,恭恭敬敬。

“可是她们才见过一次面啊。”小棋忍不住插嘴,月银瞧了他一眼,想着天底下大概也真的只有小棋敢这样插嘴。

小棋从小同秦昱迟一起长大,虽年岁稍小,但情谊也算深厚,是以秦昱迟待他也算宽厚,且这小棋也知分寸,有些话他会说,有些话也不会说。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又一次,他们又能从这寡言少语的男子嘴中听到他的解释。

月银想着,觉得的确是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不然世子为何要他多多留意一下这颜家姑娘呢?虽然当时他的吩咐是说稍微留意便好,但自己跟了世子那么多年,必然是知晓世子性子的,所以世子先前说的“稍微留意”必然是“多多留意”。这不,自己将颜姑娘一天的行程都告知世子,世子非但没有不耐烦,还饶有兴致地点着指尖……

看来,世子成家指日可待!

秦昱迟忽的觉得全身发麻,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眉头,又继续说道:“听说她在查那个婢子的下落?”

“正是。颜姑娘的侍卫江初一,今日得到吩咐后便一直在追查,但追查到底始终也只是知道那辆马车没有送出城罢。”月银说这话的时候,心底是颇为佩服这名叫江初一的侍卫的,听说这少年不过是颜希安上京途中收来的孩子,当时瞧着瘦瘦小小,现在看着也是十分可靠,且颜希安一行人来京,哪怕有王家次女王娇月的帮扶,说实在也是势单力薄,江初一能靠自个本事查的清那辆昨夜便载着依莲去了田庄的马车没有出城也是可以。不过嘛,要想更完美,更应该知道那依莲被送去了何处。

“顾家现在最大的野心是什么?”秦昱迟话锋一转,惊得月银思绪一滞,这种话,他可不敢答……他暗暗把视线移向站在一侧伺候的小棋。

秦昱迟当然知道他这手下的一举一动,但也没说话,静静等着来个人回答他的话。

小棋冥思苦想,终于从嘴中蹦出几个字眼:“莫不成,他要夺权?”

月银更震惊于小棋真敢将这等话语说出口来。

秦昱迟很满意,点点头又继续说道:“顾家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顾广此人也是在官在民中积攒了一定名声,再加上近年的作为……”月银想起先前世子命他私底下查的有关顾家的事,同样也是暗暗心惊,这顾家,真的是狼子野心。

“而且本世子很好奇,他这般大力培养他的女儿,又有什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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