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婆婆接着道:“接下来的行程便简单了许多,雷翼安置好了万宝阁众人后,请韩相公,薛大哥,以及阳哥进内阁议事,我自然是在堂外候着。
当我等到日暮西垂的时候阳哥出来了,并且带来了我需要的那种药草,且年份更久,品质上佳,来之前我都在担心我身上那么点灵石能不能顺利拍到,可结果却是轻易的得到了,回想起那几日的经历,我都觉得好似在做梦。
不多时,韩相公与薛大哥也出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
薛大哥本说要带我们游历一番大雄府的,可韩相公说怕柔儿也就是梦妍,你的娘亲担心,于是我们便打道回府了。
大雄府之行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人生啊,终有分别之时,我虽万分不舍,但我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能没过门就跟男人跑,阳哥摸了摸我的头,并对我许诺,明日便请媒人上门提亲,于是我就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家门。
我一整夜都睡不着,像一个含羞待嫁的姑娘盼着情郎一样,又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终于盼得夜尽天明,门外锣鼓喧天,我知道,他遵守约定来了。
我满心欢喜的换上最漂亮的衣衫,梳上最好看的妆扮,忐忑的等着族人来敲我们的那一刻。
可时间缓缓过去了一个时辰,始终不见有人来敲我的门,我的心底升起了一阵失落。可我相信,他会来娶我的,我就那么等啊等啊,等到日落西山,明月升起,终于,族里一位姐姐轻轻的敲响了我的门扉。
‘蝶衣,伯伯叫你过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我的心当即悬到了嗓子眼,我说:‘怎么,怎么了吗?’姐姐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一刻我的身子竟有些颤抖,我也意识到了什么,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打开房门,与姐姐一同去了中堂。
中堂之上,家主与我父亲以及我去为他寻药的那位长老坐于首位,只不过他们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左壁厢阳哥与薛大哥端坐,阳哥的面色极其的冰寒,在看向我时,眼中的冰寒顷刻化作了柔情。右壁厢则是我不认识的一位面庞英俊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位面色极为难看的老者。
我一进去,向着中堂之上歉身一拜:‘见过家主,见过大长老,见过爹爹。’
大长老开口道:‘蝶衣,你过来。’‘是。’我去到近前,大长老目中满是慈爱道:‘蝶衣,此番辛苦你了。’‘多谢长老夸奖,这本是我分内之事。’
爹爹喝道:‘蝶衣,你是否与那姓陈的小子私定终身。’我被吓得身子一个踉跄道:‘爹爹,我我。’我被吓坏了,脑中一片混乱,根本说不出什么。只记得大长老道:‘好了柳青衣,你对你自己的女儿你吼什么。’
薛大哥一拍椅子道:‘老东西,你吼什么,若不是看在舅弟面子上,你们一个破家族老子还不稀罕来,赶紧答应这门亲事,你这破地方老子是一刻都不想待。’
那名青年男子阴阳怪气的道:‘薛思远,别人惧你五仙教,我宏德州陆家可不怕,我陆丁一可不怕。’薛大哥道:‘那你们陆家是想与我五仙教开战么?’陆丁一一指阳哥道:‘为了这么一个边陲地区腐草家族的杂种你们五仙教与我陆家开战真的合算么?更何况宋国的邀月宫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开战,你们五仙教真的承受得起代价么?’
薛大哥怒发冲冠,一掌拍碎了身旁案几道:‘狗东西,老子今日便先杀了你,明日便去血洗你陆家。’说罢就要出手,阳哥虽然被气得浑身发抖,但仍是强行压住内心的情绪,按住了薛大哥的手道:‘薛大哥,这里是蝶衣家,我不想在此动手。’
陆丁一道:‘怎么了杂种?怂了?’阳哥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我们出去斗。’
陆丁一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讥讽开口:‘哟,以你筑基初期的微末修为,拿什么与我结丹初期斗?昂?’
薛大哥道:‘那我化神初期可够资格?’陆丁一一旁的老者开口道:‘薛思远,你莫不想对一个晚辈出手不成?’薛大哥道:‘死在老子手上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管你什么长辈晚辈,再多嘴连你一块杀。’
家主见气氛紧张了起来立刻开口道:‘薛前辈,陆小友,蝶衣的归属我等好好商量,切莫在我这小庙大动干戈,小老儿承受不住呀。’
陆丁一道:‘柳寒烟,当初可是你亲口将这贱婢许配给我的,若非看上你家族女子的特殊体质,我能看这不识抬举的贱人一眼?我在此等候数日,为的便是将这贱人带回家族为我那天生癞痢的族弟疗伤,结果她却将自己的身子给了这个杂种,你如何给我交代?’
阳哥道:‘你竟然将蝶衣当作可以随意送人的物品,陆丁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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