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在马场道遇见了疯子,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惊吓玩笑。自从洛阳一别这个家伙的踪迹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和他在那之后还能再见面,人生的剧情还真是玄幻啊……

疯子眯眼瞅着我乐,顺手薅下来一串糖堆儿送进自个儿嘴里,没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呢,他就率先开口:“妹妹,哥哥知道自己风流倜傥,但您也组织组织语言?缓缓?”

“你,你怎么在这儿?”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是废话,又一下子不知道要问什么。

疯子吃完了山楂,扭身将那自行车横着摆到我面前,顺手把那插满糖葫芦的笤帚拔下来,插到了竹社大门口的花坛里。

“你今天没课吧?”

“啊……没啊……不是你什么意……”我话没说完,这个疯子笑着看着我的眼睛,我只觉得后颈刹那一阵凌厉的剧痛,天旋地转。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听见疯子轻飘飘的一句,“恭喜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也可以没课了……”

鬼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醒过来。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疼,连带着眩晕感。等我慢慢缓过劲儿来,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火车软卧的窄床上,而且窗户外面的景色走马灯似的跑着,我在火车上!

我的大脑缓冲了三秒,确定这不是梦,然后袭来的就是疑惑,我下意识去摸手机,意外触碰到床边的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个黑色的背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感觉后背一下子沁出冷汗来……

“哗啦!”一声,车厢门忽然被打开了,我猛一抬头,就看见疯子进来,他对我的醒来没什么反应,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床上,看着我。

“死疯子你大爷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揍这个家伙几拳。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看上去没有恼怒,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他歪着头:“啧,老子的大爷是谁,还真不好说,不过上一个问候他老人家的,已经死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车要开往哪儿?”我紧紧抓住床沿,心里盘算着这车厢得有乘警吧,我该咋跑?喊什么?拐卖儿童?

疯子脸一转,又挂上了笑,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麻。他说道:“受人之托,你以为老子扛个大活人把你弄上车容易吗?”

“受人之托?谁?”我越听越糊涂。

“别问那么多,跟着走就可以了。”

可以你大爷的可以,我在心里骂道,顺手掀开那个黑背包,沉甸甸全是手电、绳索,匕首等装备,还有一些换洗衣物什么的,“果然……”我心想,于是问疯子:“你这是要冲泥?什么地方?”

“新疆。”他回道。

“这么远?你带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拖累,也不怕耽误你的活儿?”我冷冷地说。

“没办法,拿钱办事儿,有人点明了让带上你。”他耸了耸肩,靠在墙上。

我心说难不成是舅爷?但转念一想绝对不可能:第一,自从上回舅爷偷让我去冲泥的事我姥姥应该还不知道,否则后果更惨烈,所以舅爷以后要探青囊也绝对不可能再带上我;第二,舅爷如果真的有事找我,那一定会提前通知我并且派虎皮或者清人和我同行;而且疯子这人明显就不是舅爷这一边儿的,要说有关系,那也是冒出来搅和“剧情发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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