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伟用力拍黑板,声音震得刚睡着的陈至明都醒了。

“你说说你们?”他痛心疾首,“这题都不会,连这题都不会!”

“天天上课在做什么?玩吗?我天天给你们表演?有没有听讲!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

他拿着试卷使劲甩,纸张被摧残得歪歪扭扭:“这题哪些人没有做对,都站起来!”

凳子移动发出很大的声响,一半的人都站起来。

“这道题前两天才讲过,现在又不会,脑子在想什么。”

他走下讲台,朝着站起来的学生一个一个走过去,绕了一圈,挨个数落:“看看你!懒懒散散的,站好!”

“还有你,齐浩,整天嬉皮笑脸的,跟我玩呢,严肃点!”齐浩立马收住笑容。

“你,还有你!上课头都没抬起来,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站好!”

“……”

陈平伟这次要把这些天的怒气一股脑的发出来,这太气人了,他头都痛,教育了他们大半节课,才气呼呼地继续讲试卷。

讲桌上的盆栽都看得不顺眼,被他移到老远,就像这些学生,眼不见为净。

一下课,他揪了三个上课特别不认真的,带到了办公室。

钟郁刚上完十一班的语文课,和一个老师正笑着聊天,走进办公室,一看到那几个熟悉的面孔,笑容逐渐消失。

陈平伟见她来,叫住她:“钟老师!”

她只好走过去问是什么情况,了解原因之后,钟郁向陈老师保证,一定好好教育他们。

这场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钟郁觉得自己神经都在隐隐作痛,皱着眉头,提着一口气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又不说话,她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快要暴起:“快期末考试了,消停点吧!陈至明,贺琛,还有陈远,你们数数看,来这里多少次了,是不是把这当作自己的家了?嗯?”最后一个“嗯”增加了点力度,企图给他们点压迫感。

思想教育了几分钟,上课了,钟郁让他们回教室,威胁他们:“下次再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我要你们好看!”

几个人声音弱弱地应了一声,回到了班级。

林文唤最近可老实了,在他妈的压迫下,在同桌李振的无意熏陶下,还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下,上课开始会听课。但也仅仅只是上课,下课照样玩,他觉得,这叫劳逸结合。

他这同桌,看起来呆,但人还不错,有时候见他做错题目还会忍不住纠正,虽然他并不太需要。

下午体育课,几个人一起打球,碰到刘泽宇。

林文唤停下,随意拿衣服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把球往他那一扔:“逃课来的?”

刘泽宇接住球,撇嘴道:“那老头子真没意思,把我赶出来了。”

“那地中海啊?”陈远笑道,“我在隔壁都能听见他骂人!”

“可不就是他。”刘泽宇拿起球,朝篮筐投球,进了,他把球拾起,扔给陈远,对贺琛和林文唤说,“别玩了,有正事找你们,过来说。”

三个人找了个阶梯坐下,有几个女生跑过来给他们送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贺琛挑眉:“唤哥,魅力无敌啊,这女的是不是给你递情书那个?”

“不认识。”林文唤不感兴趣,问刘泽宇,“什么事啊?”

刘泽宇打开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拿盖子盖起来,随手一放,说:“其实是贺琛,有个职高的说要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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