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要被江叔知道，你说他会不会罚你？”
江常安还有些抽噎，“我爸他才不会像你这样。”
江承要是看到她摔成这样，连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她生气。
而且她又不是故意摔的，他当她想摔吗？
这么一想，眼睛又红了。
“是，我最不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摔的，对你发火是哥哥不对，哥哥跟你道歉。”
“先吃饭，”陈序拉开椅子坐下来，然后端起粥，舀到她面前，“有什么等你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说，行吗？”
江常安抹掉泪，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喂的饭，也不知是刚哭过还是怎么，本来还挺饿的，现在吃了一点就没想吃了。
粥还剩大半碗，陈序挑眉，“吃饱了？”
江常安嗯一声，不想说太多话。
陈序也没再问她，端着她吃剩下的粥喝了起来，没一会就吃完了，江常安看他，没忍住问，“你没吃饭吗？”
“没吃。”
他收拾好东西要去扔掉，没忘回头嘱咐她，“哥哥今晚不走，要是饿了想吃什么你再说。”
他说完就带着垃圾出去了，留了一个背影。
江常安这才注意到了他还穿着刑警制服，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有酸有涩，又有些暖。
陈序回来的很快，带了一堆生活用品，怕她晚上会饿，还特意买了一大袋子补钙的牛奶跟面包，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然后又坐下来，也不知道上哪儿拿了一个水果刀，陈序拿起一个苹果，问她，“要吃这个吗？”
江常安摇头：“我不想吃。”
“草莓呢？”他指着另一个盒子。
“不吃。”
陈序放下刀子，伸手摸了下她脑袋，“那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说，嗯？”
然后就是一小段时间的沉默。
受不了这个冷清的氛围，江常安突然开口，打破安静，“你不再买点东西吃吗？”
他刚才只喝了粥，一个成年男人，又从事那样一个很耗时间精力的职业，怎么可能会够。
陈序有些疲惫，还是睁开眼睛朝她笑，“没事，现在还不太饿，过会吃点面包就行。”
江常安抿唇，“你现在吃。”
陈序一愣，眸子弯了弯，看她，“行，现在吃。”
陈序吃着东西，江常安时不时转过头扫一眼，心里的郁结也没那么浓重了。
护士过来巡逻，江常安跟她拿了个数据线，给手机续航。
陈序正好吃完，起身去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另一杯给她，水是温的，江常安捧在手里。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陈序眼下乌青，脸上些许困倦。
“陈序。”
他抬眸，“嗯？”
“你要怎么睡？”江常安问。
另一张床有人，这间病房里只有椅子，总不能在椅子上坐一晚吧？
“哥哥不碍事，”陈序拍了拍椅子，“在队里什么苦没受过？这个凑合一晚足够了。”
“行了，你快睡，我今晚在这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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