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又不是没人相信你,你这样辩解都不说一句,谁知道你清白不清白?”

穆恒愣愣的看向赵鸿文。

已经好久没人相信他了,多久呢,十年吧。

身边总是有数不尽的质疑、谴责、鄙夷,信任是什么?朋友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没有。

当舆论偏向一端时,人们不会去考虑事情的真实性,而是随着大多数人的观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另一方,以最大的恶意去实现他们的言论自由。

雪球越滚越大,辩解的声音就像江水里漂浮的一根稻草,再挣扎也毫无作用。

所以他从来不会主动跟人说话,哪怕被人误解了也不会去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呢,有什么用呢。

就算解释了,他们也只会当他在说谎,然后发起更猛烈的批评嘲讽,只是濒死边缘的垂死挣扎罢了。

他一开始也会愤怒,也会一次一次为自己发声,可是到后来,他对那些满满恶意的声音渐渐麻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吧,没关系。

他只想听爸爸的,好好活下去。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就算不主动去招惹,还是会自己撞上来,明明他不认识她,明明都跟他毫无关系,明明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他明明只想好好活下去,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多一点善意呢。

他明明,不想与任何人过不去。

穆恒垂着眸,突然开口,“我没有做过。”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

穆恒抬眼,轻又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每天下午都会去小森林喂流浪猫,周三那天下午也是,我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也去,回来的时候我看到……”

“你撒谎!”王珊珊突然打断他,红着眼睛死死瞪着穆恒,“明明就是你,是你约我去的,还有周五那天,也是你约我去的,都这样了你还要狡辩?”

王珊珊有些激动,冲上去要打穆恒。

赵鸿文直接上前,挡住了她要打穆恒的手,“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王珊珊反应太大,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警察也不是白当的,自然看得出端倪。

陈序扬起下巴,“看到什么?继续说。”

“我看到王珊珊跟教导主任在一起。”

话音一落,王珊珊脸色煞白,她摇头辩解:“你撒谎!”

她咬着牙:“你有什么证据?”

王珊珊的证据,有他们前后去森林的监控录像,但穆恒什么都没有,尽管这不足以贴定穆恒的罪名,但穆恒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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