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估计不去了,老三他们应该会回来过年。”
陶大根回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弟弟身上的转变,他一个当大哥的,进屋又是洗水又是洗脚,他们踩过的地方,弟媳不停的用扫把扫,好像他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种态度谁去了谁心里面都不舒服,奈何老太太把小儿子当成心头宝,老大老二不去送东西,她就在家里头闹。
“不去最好,我觉得小叔他们不喜欢咱们去。”
这话是实话,小叔进了城后把原先的名也改了,陶三根改成了陶中松,名儿是好听了,就是听着不像是陶家的兄弟。
小婶原先就是城里人,小叔能进城就是托了她家的福,她一回家谁都得小心翼翼的巴结她,就连老太太见她也是笑眯眯。
“咱们不说这些,回家爸给你烤番薯,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肯定饿了。”
陶大根不爱说这些事情,陶菁菁也就不提了,俩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回了家,就听到有人在自家院外开骂。
近前一听,还能够听到陶珠珠嚎啕大哭的声音,十七岁的人了,现在哭得像个两岁的孩子,委屈得很。
“你家这闺女性子也太彪了吧,那鞭炮是可以随便扔的吗?你瞧瞧,她把鞭炮往我儿子头上扔,这头皮都被炸秃了一块……”
开骂的妇人是乔桂花,她把儿子扯了过来,伸出手把秃了的那块露了出来,黑呼呼的一块,头发也不见了。
“不是我在这里找事,是你这闺女不把人当人,幸好是小鞭炮,这要是大炮,她是不是得把我儿子的脑袋炸飞了。”
乔桂花性子又虎又彪悍,一知道儿子被鞭炮炸了,立马拖着他过来找罪魁祸首。
拿鞭炮炸人的陶珠珠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炸到脑袋,当时就是玩兴奋了。
“桂花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便一扔,哪里想到这鞭炮跑到他头上去了。”
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面就像是狡辩,可偏偏陶珠珠说得还挺认真。
这事情看起来就是陶珠珠理偏,季春花心虚了,叉着腰的手也放了下来。
“桂花,你甭生气,就是小孩子玩闹,我家珠珠是个善良的孩子,肯定不是故意扔你家狗蛋头上的。”
乔桂花听着这话不乐意了,合着俩母女都不想道歉,就想着划船,划来划去就是不靠岸,就想着随随便便靠浪,是吧!
“啥叫不是故意的啊,季春花你是坐着不腰疼是吧,我看你是自己没儿子,所以心里面羡慕嫉妒恨,你不会是故意让你家女儿来炸我家儿子的头皮吧!”
乔桂花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在白口生产队她可是个悍妇,嘴巴毒而且专戳人心窝子,这话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
“呸,就你家这个傻儿子,只有你当宝宠着,你有儿子又咋的,这么傻以后讨了媳妇儿,估计还得给你生个傻孙子。”
季春花一听这话就炸了,她撸起袖子唾沫横飞的怼了一句。
“我家珠珠是看你家狗蛋可怜才和他一起玩的,鞭炮扔他头上,说不得还可以帮着你儿子开窍呢!”
这话听着也刺耳,乔桂花气得鼻孔都要冒火,放开了儿子的脑袋,上前就和季春花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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