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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雾障的灵山上,住的全是水云学院的师长们,

位置越高的,住的便越高。

宫月影笑眯眯的跟在那个老头身后,

他有时会回头笑眯眯的看一眼宫月影,倒是慈祥的紧。

那双带着疯态的双目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精明,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宫月影寒凉深邃的凤眸平静无波,就只是背着手懒散的跟在后面。

不短时,穿过一条苟延残喘的清澈小溪,便到了这老头的住处。

这里...似乎只是山脚下,看来这老头的地位真的不高。

宫月影面前是一张简单到有些荒凉的木门,大门上的匾额龙飞凤舞潦草随性的写着三个字“玄灵子”。

玄灵子摸着胡须,推门而入,

她跟在后面也推门走进,入目的外院角落里杂草遍布,地上散落着几张带着奇怪字符的纸张。

垂眸看去,上面所写的字很乱,但却透着某种规律,像是...尊者里的符咒之描述。

玄灵子没停留,她也没说话。

随着玄灵子推开内院的吱嘎声,宫月影的脚步也踏了进去。

跟外面的景象大差不差,唯一特别的是地上摆放的几块石头,看似随意但好像是某种阵法。

黑金纹靴落在石头后的一瞬间,突然狂风骤起,宫月影在强烈的风沙中迷失了方向感。

她眯着凤眸,并未抬步,谨慎的判断真假,

忽然,一片黑暗笼罩在她的脑海里,

只觉得头一阵刺痛,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危险感袭来,她本能的低下头,一个棍子的敲击声让她眼前浮现出一片亮光。

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里,居然站着一圈百姓,她脑海里最痛苦黑暗的记忆如潮涌般席卷而来。

她眼眸一沉威严顿显,吓的那些百姓微微后退了一步,可仍有胆子大的拿着棍子猛的打在她的身上。

她迅速反抗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四肢百骸,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除了精神,她的动作像是被设定好了似的,

泥地的水洼中,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那张,才刚刚六岁的脸。

那年的她,刚过完生辰。

诺大的朝阳殿里,只有她一个人,面前摆着精致的美食,这便是她的生辰宴。

她早已习惯甚至今日还隐隐兴奋,今日她求得了母皇的恩典,有一次出宫玩的机会。

坐在木桌前,她想象着热闹的人群,她急切的想逃离这座空荡而孤独的大殿。

就算她再早成熟,六岁的年纪,还是最渴望爱的。

宫门外的世界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走出宫门,

兴奋的摩拳擦掌,一个从小便陪伴她的侍卫跟在她身后提着她兴头下买的小物件。

侍卫看她跑得快,急忙喊道:“太女殿下您慢些!当心脚下!”

她笑得灿烂无比。

可侍卫的这句太女殿下似乎让所有路人都僵住了,他们齐齐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眼底是毫无掩饰的厌恶和反感。

“就是她,出生时满城的莲花都枯萎了,大雨下了三天,乌云更是十几天没消散啊。”

“这连连战败,怕就是因为她吧。”

“命里带煞之人,女皇为何要立她当太女。”

“为何不看管好,居然将她放出来了!”

众人狰狞,在她的眼睛里,便如同恶鬼。

她慌忙后退着,稚嫩的眸子里盈满惶恐与不安。

“她是怪物,打死她以后我们国家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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