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二人在恭房里磨蹭了好久,最后在白鸿振“苦苦哀求”之下才算定下“风紧就扯呼”的行动策略。
看着眼前的白鸿振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王小六嘴角一抽,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暗中吐槽:常言道“人越老胆越小”,古人诚不欺我。
他二人缓缓从恭房里走出,王小六还当着赵捕头的面,刻意整理了一下衣衫。
门外的赵捕头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束手站立,脸上没有半点厌烦,笑容可掬。
随后赵捕头在前面引路,王小六二人跟在身后,来到一处包厢之前。
赵捕头轻轻叩门,里面传来的一道浑厚的声音:“是赵捕头吗?客人到了?”
“回禀老爷,王捕快还带了一名同伴。”
虽然隔着一道门,赵捕头还是躬身抱拳,甚是恭敬。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名身高不足七尺,矮胖身材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一张大圆脸上镶着绿豆大小的两只鼠眼,再配上两道倒字眉,不由令人忍俊不禁。
只见他一脸喜色,伸手作揖:“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了。”
王小六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双手抱拳:“正是王某,不知县令大人尊姓大名。”
“这位正是莱山县的县令常大人。”
一名尖嘴猴腮、文士打扮的瘦高中年抢先回道。
见他抢先应答,那常大人又流露出几分傲色,王小六不由生出几分不满:“你又是何人。”
见王小六冷眼撇来,那中年文士不敢怠慢,挂着一脸讪笑,双手作了个揖:“我是本县的主薄,名唤任文曜。”
“好了,不多说了,王捕快请进。”
见王小六不断打量任文曜身后背负着的足有三尺的算盘,常大人打了个哈哈,伸手虚引。
王小六随他走进包厢,只见正中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周遭还坐着几名高矮胖瘦个不相同的汉子,皆是貂皮精锻裹身,似乎是本地的富户。
见到常大人引着王小六进到包厢,众人齐齐站起身来:“见过常大人,见过王捕快。”
“王捕快,这些都是小县的士绅。”
常大人把手一挥,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听闻你从京城出来公干,途径小县,在座的都仰慕你的名号,都想与你结识一番。”
说着,他把手指向一人:“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本地最大的米商......”
王小六听着他的介绍,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见这些人手脚关节比常人粗大许多,根本不像要尊处优的富商地主,有一两个太阳穴还隐隐鼓起,他不由暗中提高警惕。
“这位便是京城来的王捕快,他的鼎鼎大名就不用我多说了。”
常大人将在场的众人挨着介绍了一番,最后又鼓吹了下王小六的名号,也不管王小六身后的白鸿振,邀请王小六坐上客席。
楚国以右为尊,王小六带着白鸿振在常大人右首坐下,任文曜挨着常大人在左首坐下。
“诸位,今日我等有幸结识自京城而来的王捕快,你我共同干了这一杯。”
常大人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已坐下,率先举起酒杯向王小六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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