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他们按着足迹,向河边走去……

而此时的狗子并没有站在河边,而是站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举着削尖的木棒子,观察着河中偶尔游过的鱼群。

黑白相交的丑脸上满是认真与凝重,不复原来的憨态。

突然,狗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如同相片一般定格的右臂猛然甩动,虬结的肌肉释放出积蓄已久的力量。

略微有点弯曲的木棍脱手而出,穿过空气的阻碍,斜插向水中的鱼群,看似正要命中毫无防备的金鳞鱼。

看似成功近在咫尺,其实相差甚远,狗子并不懂折射,所以失败是显而易见的,木棍从鱼儿的背后划过,带起层层涟漪。

金鳞鱼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轻轻晃动了一下,磨磨蹭蹭地游动。

狗子左手再度出击,另一根木刺飞出,直射目标。脸上露出了我早有准备!的畅快表情。

然而,事情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转折。金鳞鱼突然转身回游,坚硬的尾鳍甩动,仿佛拍打惹人厌的苍蝇一般,将木刺拍飞。并嘲笑一般咧嘴,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又失败了,想给母亲做一份鲜鱼汤都不成,我真是个不孝的废物啊。”狗东西狗脸一垮,露出一股颓废的模样。

踌躇片刻,狗子咬了咬牙,跳下树,慢慢走向水边,一副想要轻生的模样。

“你确定没带错路?”莫凉跟在尼姑身后一脸狐疑地问道。

“不会出错了。”尼姑看着地上的脚印道。

“你刚刚也是这么来着。”莫凉愈发感觉清智尼姑不靠谱,眼神中的不屑越发明显。

“刚刚那是意外,这次一定!”尼姑涨红着面皮,急忙辩解。

“我突然想:咕咕咕了。”莫凉没好气地道。

“你看那是不是狗子?”尼姑指着远处道。

只见狗子,如同一只在死亡边缘试探的白鹤,迈着短腿,缓缓伸进水郑指尖轻触了一下,又害怕似地缩回了一点,看上去迷茫而又犹豫。

“危险!”莫凉见状睁大了眼球,下意识地嚎了一嗓子。心想:“卧槽,他不会想自尽吧?”

狗子原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抉择着什么。结果被莫凉突然发出的声响吓到,身子剧烈晃动了一下,平衡瞬间被打破。

满是惊慌的狗子顺着河面倒去,看起来就像投河自尽一般。

“卧槽,有什么好想不开的?”莫凉仿佛雷娜附体,一溜烟跑了过去,抓住了狗子的衣服,将他拉了回来。

不等狗子开口,莫凉一通嘴炮输出。看着狗东西头顶黑白各一半,泾渭分明的毛发,莫凉生硬地改口道:“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未来,怎么就想不开要自杀?你母亲都没死,你就想入土为安?你想白发人送黑……黑白发人么?这是有多不孝啊!”

狗子正要解释,结果被莫凉的唾沫糊了一脸。无奈只能用袖子擦了擦脸,缓了一口气,欲要开口,又被情绪逐渐白热化的莫凉喷了回来。

莫凉一边一边想到上一世的父母,心中越是气愤。话的频率,如同插入沸水中的温度计,节节攀升……

狗子每次开口,都发现插不上话,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心想:“这货是哪来的?怎么比唐僧还唐僧?等下,唐僧是谁?我为什么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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