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兰跟着暮天雪去了那已经准备好的客房。
刚一进去,萧漫便调皮地蒙上了暮天雪的眼睛:“雪儿,你闻闻,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暮天雪一边向前挪着步子,一边凑着鼻尖儿的空气闻了闻:“好像,好像是花香。”
又向前了几步:“不对!是蛇草!”
暮天雪拿开挡在眼前的那一对儿小手而,眼睛瞪得圆圆的,兴奋地满屋子找着:“萧漫,你在哪里弄到了蛇草?这味道,太熟悉了。”
萧漫笑嘻嘻地冲到了侧面梳妆镜前,拿起一个香包递给暮天雪:“给!这还是之前,我和那个段冷脸一起出去时候发现的。这玩意儿长在那山崖边上呢,我看着像,让段冷脸帮我采的。”
暮天雪一愣,转过头疑惑地问:“谁?什么脸?”
“嗨,就刚才见那个段坤!他不是不爱笑嘛,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段冷脸!为了摘这点儿东西,他手臂还划伤了呢!”萧漫站在暮天雪的身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已经染了情的雪儿,兀自握紧了手中的香袋:“那,他现在好了?”
“什么好了?你说他划伤的手臂啊?早好了。他皮糙肉厚的,那点儿小伤,比起上战场什么的,都不是事儿!”萧漫说着,拽着暮天雪去了床边。
“雪儿,你看,我父王告诉我你要来的那天,我就让人给你挑的这床被子,可软了呢,你试试!”
“你傻啊!你见谁大白天的试被子!”暮天雪噗嗤一笑。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她的玲兰:“哦,对了萧漫,你让你身边的丫头带她去洗洗换换。”
萧漫应声回头:“嗯。咱俩光顾着聊天来着。羽竹,去,交给你了。”
“是。”萧漫身边的贴身丫头走到玲兰身旁的时候,不屑且嫌弃地打量了打量这衣衫褴褛的人,从鼻腔中来了两个字儿:“走了!”
收拾妥当的玲兰被重新带回了暮天雪的房中。
萧漫凑近她:“哎呀,雪儿,你这半路捡的,还是个美人儿呢!”
暮天雪看着玲兰,抿着嘴笑了笑:“是啊,还别说,这收拾完了,真挺好看。”
玲兰的美,和暮天雪的美,不是一种。
玲兰五官长的,就是那种标准的美人脸,细眉媚眼的。而暮天雪的脸上,多了一份纯真,就是那种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感觉。
暮天雪走上前:“玲兰,如果,你没有别的去处,那你就跟着我好了。就像,方才我和萧伯伯说的那般,咱俩也算有缘。况且,年龄还差不多。我这人事儿少,也不喜欢麻烦。交代你的事儿办好就行。”
玲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玲兰,玲兰谢过二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令候府偏房
兰秀坐在桌子旁,看见仆人端着饭送了进来,漫不经心地问:“谁住我原来的房子里了?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
仆人一边端着饭菜放于桌上,一边回答:“是候爷故友的女儿,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现在长大了,过来呆一阵子。”
兰秀刚拿起筷子:“故友?哪个故友?”
“听说是赫赫有名的暮仕雄,暮大将军的女儿,暮天雪。我也只是听说。夫人,这是安胎药,您饭后服用。我先出去,就在门外。有事您叫我。”说完仆人退出了房间。
兰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琢磨着:“暮天雪?没听说过。不过,要是借故她,让自己能出了这门透透气,也不错。毕竟,家丑不能外扬,他令候孤,怕是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儿子刚死,就把有了身孕的儿媳囚禁了吧。”
兰秀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着,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吃得差不多之后,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喊着门外:“来人!快,快来人啊!”
刚才送饭进来的丫头一推开门,便看见这夫人倒在地上,桌子上的粥洒了一半儿。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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