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我家,回你家去,给我滚……”

萧时岁冷着一张脸,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提着后领子把陈凯提起来,“把吃我的东西还回来,吐出来我就走。”

陈凯立马用脚去踢萧时岁的小腿,萧时岁没有一点征兆就松开了右手,陈凯屁股着地,又狠狠一顿哭。

一阵折腾以后,他终于老实,威胁一句要告诉奶奶爸爸妈妈后就蹲在角落里哭,边哭还边打嗝。

萧时岁不理他,把行李箱设好密码箱就去她外婆的屋子里补眠。

睡到迷迷糊糊,偶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嘻嘻索索的响声,萧时岁困得不行,翻了个身子也没有去理,又睡了过去。

……

萧时岁走出房门,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院子屋檐下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院子里的大黄狗偶尔吠几声,跟外面的风声一应一合。

萧时岁站在房门口,看见大门扛着锄头走进来的外婆。

“外婆。”

萧时岁外婆姓李,单名一个花,从隔壁村嫁过来,在这附近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能干,就算是六十多岁了,依然是上山下田不在话下,身子骨硬朗的很。

见到萧时岁,李花笑眯了眼,眼角的褶皱都多了几条:“你妈又说你没有那么快下来?”

萧时岁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逗弄着大黄狗,回道,“昨天考完试,今天就下来了。”

李花洗洗手,进屋子拿上一些钱,笑着对萧时岁道,“我出去村口给你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萧时岁抬眸去看从小带她长大的外婆。

李花就算能上山下田,也终究将近七十岁,她的脸上长了很多老人斑,一头发白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显眼。

时间走得太快,以前能背着她上山砍柴的妇人真的已经老了。

萧时岁突然心里泛酸,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吃鸡爪子,买点鸡爪子吧,外婆。”

李花应了句好,向着门外走去,背脊佝偻。

萧时岁眨眨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七点钟,院子里响起萧时岁大舅陈正的声音,“这谁的行李箱,被砸成这个样子?钱多了没处花是不是?”

萧时岁心里一个疙瘩,才想起她放在客厅的行李箱。

萧时岁急忙跑出去,看到门口垃圾桶里被重物砸得变了形的银白色行李箱。

看到这一幕,萧她火气直接就冲到了天灵盖,气的浑身都在抖,面目狰狞,大喊了几声:“陈凯,给我滚出来。”

萧时岁掰开行李箱,看到她的衣服,给她外婆的保健品,还有一些干货海鲜都在,就是少了鱿鱼丝。

萧时岁把东西都捡到凳子上,气的口不择言,“大舅看着办,这可是你儿子弄坏的,行李箱两百块钱,你看一下网上支付,还是现金。”

陈正听到这话立马就扬起巴掌向萧时岁打去,幸好萧时岁躲的快,不然那巴掌就会抡到她背脊上。

萧时岁大舅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那一巴掌挥到她身上,她能痛上好一阵。

“你弟弟他是故意的吗?一家人动不动就谈钱,是不是你那做商人的爸爸教你的?”

萧时岁简直要气死,这行李箱都被砸的面无全非的,还破了一个大口子,这还不是故意的?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跟你儿子可不是什么亲兄弟,而且你看看这砸成什么样了,还不是故意的?什么样才是故意的?”

“你弟弟是哪种人吗?”

萧时岁把手上的衣服就往凳子上一扔,立马回呛道:

“这行李箱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了,他就是那种人。”

李花拿着菜回来的时候,看到陈正跟萧时岁站在门口,一人一句吵得不可开交,萧时岁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梗直了脖子在喊。

她急忙匆匆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吵成这样?”

“外婆,你看我的行李箱都被陈凯弄成什么样子了?”

萧时岁气冲冲走到她大舅房间,一脚就踹到了门上,门震了三震。

萧时岁冲着里面喊,“陈凯,你给我开门,信不信我明天就打死你。”

萧时岁声音尖锐又响亮,寂静的夜里声音传的老远。

李花摇摇头,把菜放进厨房,任萧时岁闹。

陈正上前几步拉开萧时岁,对着里面喊,“陈凯,你给我出来,表姐的行李箱是不是你砸坏的?”

到底还是他爸爸威慑力足些,过了没一会儿,屋子里面传出来低低的抽泣声,随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又等了一会儿,陈凯才把门打开,露出一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脸。

萧时岁嫌弃的别过脸。

陈凯也不说话,抱着他爸爸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最后还是得陈正哄。

见此,萧时岁嗤笑一声。

吃饭的时候,萧时岁明里暗里都在说那个行李箱有多贵,直接嘲讽到陈正丢筷子,还拿萧时岁在他家吃了多少年白饭说事。

萧时岁呵呵两声,“我可没有吃过你家白饭,我爸妈都有给钱的,而且都是外婆照顾的我,大舅除了让我去镇上给你买烟,你还干了什么?”

萧时岁以前人小言微,经常被她大舅使唤去镇上买东西。

陈正被噎的没话说,过了好久才回呛,“书读的多有什么用?还跟舅舅叫板,一点尊重都不懂。”

萧时岁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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