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这个出口便极其张狂的少年身上有着不弱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眼前的骄横少年是这个年纪少见的锻体六重境,彭沐冷冷的看着他。

“冯珰?”赵侈看着面前这个和冯浪七八成相似的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赵大公子,别来无恙。”冯珰比他年岁也不过只大上一岁而已,竟然就有了这样的修为,他冷冷的说道,“你对我们兄弟的‘厚爱’,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赵侈因其母亲过世,赵豪为了弥补他。待赵侈是极度宠爱,致其非常骄横耍赖,扬州府的几个孩童一起嬉闹,除了远走求学的太守家的公子,就数他的地位最高。

长史府和司马府,一文一武,一直不对付,那个痩的像竹竿的代少还敢叫他“肥猪”,魏然就偷偷袭击,打的代少直叫饶。

冯珰的长兄冯浪就是因为嫉妒,借着赵侈欺负司马府代少的机会,狠狠把赵侈收拾了一顿。

冯浪自认为下手很有分寸,长史府也确实没有来找麻烦,自己老子的上级,代司马,却施压了。

冯珰眼睁睁的看着家兄被父亲在长史府毒打,心中很不是滋味,在那些高官的眼里,别说他们,哪怕是自己父亲都是一条狗。

狗咬了看不顺眼的邻居,自己心里窃喜,但还是要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教训教训狗子,让邻居舒服一点。

魏然也不傻,之前就出来个冯浪,现在有来个冯珰,这两人和赵小胖的怨恨看样子不小啊。

赵侈和魏然、彭沐在楚华宗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原来在扬州城的坏毛病也不多了,赵侈自认错在自己,认真说:“当时我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呵,那也可以,”冯珰冷笑一声,话锋一转,“不过你身边这个小子顶撞我大哥,还指使后面那个伙夫侮辱我大哥,这笔账怎么算?”

冯珰其实实在不大看得起这个所谓的新弟子第一人,不过是有什么秘法能在威压室多撑一会而已,见其锻体四重的境界,便失了一战的兴趣。

“你当着我的面把这小子给我打一顿,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冯珰就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倒不是赵侈这样做了,冯珰就能把多年的怨恨给散了,他只是想让这家伙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还可以让那个所谓的新弟子第一,体会和自己兄长一样的感受。

有点莫名躺枪的魏然显得很无辜,赵侈马上站出来,拍了拍胸膛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呀,欺负我魏然哥算什么。”

“你欺负我小弟,问过我的意见了?”彭沐回身接过胡伟烨递过来的饭菜,没有看向冯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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