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娃娃脸、留着齐肩中短发的女生敲开了马玉玉家的大门。
“玉玉，阿言到底怎么了？我在电话里听得迷迷糊糊的。”
“哎呀，你怎么才来啊？我怕你进不了门，还特意打的回来的。”
小芬诧异道：“你出去了？就这么出去的？”
马玉玉慵懒地倒向沙发：“是啊，带喵立得去看病，怎么了？”
“还怎么了？”小芬上下打量马玉玉，一翻白眼道：“我出门好歹还画了个眼妆、配了条裙子，你看看你，穿条孕妇背带裤就跑出去瞎逛？哎，你说你在公司打扮得那么立整，合着好的一面全是给客户看的，阿言能不闹情绪嘛？”
“嗤——”
马玉玉掰开一罐啤酒：“好好好，你精致行了吧？现在一提到他我就来气。”
“怎么的，大白天就喝上了？”小芬挽起裙子坐下，也给自己来了一罐：“哈哈，果然是好姐妹，有共同爱好。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咕嘟咕嘟……嗝！”
马玉玉仰面吞了一大口，随后将苏秉言消失的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是不是因为你拉黑他，把他惹生气了？”
马玉玉将易拉罐一敲：“喂，你到底站哪边的！他三更半夜才回来、天没亮就走了，发微信也只说三个字，你告诉我，该生气的究竟是谁？”
小芬笑了笑：“你消消气，我的意思是，你把他拉黑了，他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打电话呀！他是借不到电话，还是不记得我号码？”
“那可不一定，你说他用异常设备登陆，也许是手机坏了或者丢了。如果换了是我，我唯一能记得的号码就是110、119和120……”
“……”
马玉玉看着小芬，半天没说出话。
“我是找你抬杠来了？好！就算他打不了电话，当面说总行吧？20多岁的人了，难道还能被人贩子拐走不成！”
“你找他的朋友问过没？”
“找了，结果人家还反问我，为什么打他电话打不通，是不是我把他关禁闭了。”
“这样是有点奇怪——对了！”小芬忽然脑袋一抬，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过生日的前一晚，也是找不着他，害你到处给别人打电话。结果人家呢，一直憋在衣柜里，硬是等到十二点才突然抱着花冲出来，把你吓了一跳！”
马玉玉苦笑一声，用手捂住额头：“这个怪咖，有时候真是让人又气又笑，搞不清他什么事情是真的，什么事情是假的。”
“要不——你把他恢复好友试试？”
“……”
听到这话，马玉玉调出界面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快速地点了两下。
“你看，他果然什么都没发！”
“那个……拉黑时被拒的消息好像是收不到的吧？”
“呃，”马玉玉一顿，“我都被气糊涂了。”
“哎呀，你就别墨迹了！”小芬突然抢过手机：“知道你磨不开面子，我替你发！”
没等马玉玉阻止，小芬就迅速发了几个“微笑”表情过去——那假到爆炸的面孔、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模样，绝对是窝火时情绪表达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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