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被符咒追着,踏着湖中的碎石一路朝着湖心跑去,好几次险些落到水里
窦山阴沉着脸,收回铁铲,攥在手心,在其身后缓缓走来
“老头,新在该怎么办?”
阿七来到湖心,眯着眼看向发光出,有一天然形成的石台,金光和高温就是这里发出,在金光的中心处,浮着一拇指大小的圆润玉石
“青华宗的小子,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几道符咒盖了过来,金光连成了一片,将阿七包在其中
“窦师兄,咱们可是道友啊,更何况你要报仇也得找对人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做人得讲理对不对”
阿七边说话,边向周围看去,见通向岛心的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此时已被窦山挡住,他斗不过窦山,想不出脱身之计,心里怨起剑灵,为什么要七爷向岛心跑?这下好了,等死吧
窦山向他走来,高大的身躯在石壁上投出巨大的阴影,举起蒲扇大的手掌朝着阿七的脸挥去
阿七吓地一闭眼,心脏狂跳,这下完了,那白蛟千年的修为都受不了,更何况自己炼气八层的小身板,心中叫道:
“臭老头,你让七爷我往岛心跑,现在到了,该怎么办啊?”
劲风从阿七耳边刮过,窦山没有打他,而是摸向台上的玉石,刚到半路又猛地把手缩回来,‘哎呦’一声,这玉石泛出具有穿透性的的高温,就算已将手臂石化,还是烫的不得了
窦山从随身的紫色袋子中取出一泛着寒气的蓝色大镊子,约有一尺长,持在手中,将那玉石夹起
镊子探入,发出滋滋的声音,道道水汽从上面泛起,本来蓝色的镊子被高温炽成了红色,窦山夹住玉石,提一口气,用力拽了出来,只听哗啦一声,石台轰的碎裂,金光散尽,洞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下去
阿七等了半天,这巴掌怎么还没到,又听见石头碎裂的声音,便睁开了眼,只见窦山站在身旁,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气的蓝色大镊子,镊子尖上夹着一块金色玉石,不断泛出水汽,其正盯着玉石,独自笑着,笑道:
“哈哈哈,金灵源,真的是金灵源”
阿七见他高兴,赶紧附和着笑道:“哈哈哈,窦大哥,恭喜啊,你先忙,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说完,抬腿就要跑
“想走?”
窦山单手虚握,几道符咒快速地缠绕过来
阿七见符咒卷来,想起了白蛟的惨死,想到了玄武壳,便将灵气探入,本以为能靠着玄武壳的保护逃脱,结果玄武壳传来的回应却是极其疲惫
“龟哥,看来你也不靠谱”
此时符咒已经卷来,将阿七定在原地,窦山笑道:
“青华宗的小子,你今日肯定是要死的,不过我既然找到了金灵源,且等我将其炼化,再取了你的性命也不迟”
“不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窦山见阿七十分聒噪,心念一动,一道符咒便封在阿七嘴上
阿七彻底绝望,不让他说话比杀了他还难受,忽然想到鸣鸿刀,这刀虽然侵蚀人的心智,可却着实厉害,连王元镜的攻击都能挡下,只是柳文文忽然抓着他逃离,鸣鸿刀被忘在了山洞里
心想要是鸣鸿刀在的话,可能情况就会有所不同,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剑灵突然说道:
“小子,莫怕”
“臭老头,戏好看吗?”
“你别急”
“你不是说一切有你么?现在快救我啊”
剑灵兀自念道:“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你,我要你何用啊!”
阿七被剑灵气的无法措辞,连骂剑灵不靠谱,此时他无比的想念绫香,若是师姐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可眼下师姐不知在何处,只能靠他自己了,
阿七想起剑灵交给他的‘神行千里术’,心道就算再给我弄回紫阳宗,也比死在这里强啊,便按照书上所写催动灵力
哪知法术竟没有起作用用,他已经按照书上所写催动灵力游走筋脉,竟是动也没动
“老头,怎么神行千里术不管用?”
“你浑身都被咒决缠住,你怎么神行啊?”
阿七不甘心,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有啊,和我一起念,老天保佑”
阿七气冲顶门,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便和剑灵一起念起来,道:“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希望老天爷能想出个法子救他
窦山凝神打坐,这白蛟毕竟也是有些修为,他虽将其灭杀,自己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能得到这金灵源,倒也不算什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白玉瓶,倒出一滴白色液体,吞了下去
一股实质般的寒气顿时从窦山体内散了出来,地面上立刻结出一层霜来,铺向湖面,所到之处,湖水瞬间形成了薄薄的冰盖,接着洞中石壁上都结出一层淡淡的白霜,洞中温度骤降了下来
阿七身上衣服单薄,冷的牙齿打颤,这种寒凉让他想起了被困在紫阳宗地下的时候,再看向窦山,只见他也牙齿打颤,本来黝黑的脸上被寒霜覆盖,成了白色,显然也是寒冷非常
窦山颤抖着掐起手决,金灵源从镊子上升起,悬在了其眉心前,道道金色丝线从其上抽出,通过窦山的眉心汇入其周身筋脉,环绕几个周天后,最后汇入丹田
越来越多的金色丝线汇入到窦山体内,金光和高温透过筋脉和皮肉透了出来,其脸上的白霜化作几道水汽散去,接着面色红润起来,头山冒出热烟来,双眉紧缩,牙齿摇动,似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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