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让儿子坐在自己肩头,边走边想以后的打算,现在李掌柜的仇也报了,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白啸原本心中的江湖是快意恩仇,快意恩仇就代表着刀头舔血,朝不保夕,看着儿子在自己的肩头开心的玩着风车,白啸突然感觉江湖的刀光剑影对于自己、对于儿子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儿子会武功,就不会受欺负,自己会武功,就能保护他,这也许就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吧,大侠人人想当,今天你武功高强,杀人如斩草,他朝若遇强敌,生命如草芥。

儿子把练武当成游戏,然后当作功课,孩子的天性导致他烦躁,抗拒。算了,由他吧,自己可不能松懈,还是过些安稳的日子吧,七方镇的知县给了五十两银子,估计够买京城买套房子了,剩下的在京城周边买上几十亩地,自己干脆做个土财主得了,然后让儿子读个书,至于以后的打算以后以再说吧,想到这儿,心情莫名的舒畅了许多,就连昨晚挨得那掌也不那么难受,昨晚太过匆忙,不知是谁那么大的掌力,今早一看,肋下一片紫青,肋骨倒是无恙。

回到客栈,叫过来店小二,询问下房价和田地的价格。

“不知客官准备买个什么样的宅子?田地是要上田、中田还是下田呀?”

“哦,我们父子二人自七方镇而来,前来京城投靠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就我们父子二人,有个小宅子就够了,田地价格如何?”

“正好前两天城东有个兴春楼要出手,前店后院,前四后四,紧挨着街道,要价六十两,这老板是浙江人,实话跟您说,要不是家里有事,要回老家,谁舍得出手呀,可您既然投奔亲戚无果,怎么也得找个营生不是,这地方原先是个酒楼,楼上楼下的,您别看地方不大,可生意不错,您接过手来就能赚钱,伙计也是老实厚道的人,都不用换人,也省了您的麻烦不是,至于田地嘛,现在京城边上的田地上田十二两,中田十两,下田六两,还得每天土里刨食,像您这样的不像种田的,小少爷长得白白净净的,更不像是种地的呀,依着我还是做个生意合适。”店小二说道。

“哦,一个酒楼六十两倒也不贵,但价格上还得考虑一下”白啸沉吟道,身上七除扣,满打满算也就五十两银子,要是盘下这个酒楼,先不说日后的开销,就是买房的钱都不够。而且干酒楼就是商人了,原先虽然在酒楼打杂,但李掌柜心善,托人给办得农民户籍,不耽误自己孩子将来科考,“士农工商”可不是说说而已。

店小二看出了白啸的为难,道“要不我带您过去先看看,您要是觉得合适,咱再说,酒楼盘下来自有掌柜的照应,小的再帮您在京城外寻上几倾良田,找几个佃户,每年收租,小少爷将来参加科举也没有妨碍,您也省心”

“那好吧,等明天你带我过去看看”

“好咧,爷,您歇着,有事您再叫我”店小二转身出去。

白啸自己盘算,京城地生,这个店小二能够极力推荐,估计是卖家许了好处的,客栈人流大,店小二兼职个房产中介也是常有的事,酒楼六十两,伙计们要是都留下,估计每个月的月钱得六七两,再加上采买、打点其它杂七杂的事,怎么也得有十两的银子才能运转起来,要是买地的话,五十两也就只能买五亩田地,佃户也就提不上了,一个佃户至少租地五亩,白啸是不会种地的,前世也算是从小上学,根本没种过地。

“唉,还是缺钱呀,酒楼老板要回老家,估计是只卖不租,也谈不上分期付款了”

“泽泽,你先休息会,爸爸出去转转”

“你去吧,我累了”泽泽抱着买回来的话本正看的入迷。

白啸出得客栈,漫无目的,索性就奔城东而去,一路走一路打听,正好路过一个赌档,听得里面人声鼎沸,外面两个大汉把守,白啸灵光一现,自己武功小成,听个色盅试试?要是能成的话,事情不就解决了,心下激动,一步跨入,仿佛越过了两个世界一般,外面听得人声鼎沸,里面确是层次分明,色子一圈人,牌九一桌,另外还有一桌在用小棍拨弄豆子,不知是什么赌局,白啸径直走向那桌色子。

站在圈外往里看,一张三米多长的桌子上铺着棉布,上面除了大小以外,中间画了一个小区域,有三个一,三个二直至三个六等,旁边写着“买大小,一赔一...买全围一赔二十,围骰一赔五十”等规则。白啸不敢贸然下注,站在圈外运功于耳,顿时身边的嘈杂声陡然强了数倍,嗡的一声,白啸捂住了耳朵,看来不行,广度有了,精度没了,白啸平心静气,回想着自己在东宁派时情景,慢慢的推动内力运行,随着白啸精力凝神在色盅上,四周的声音渐渐变小,色盅的声音慢慢变大,仿佛能够听出色子在盅里的碰撞运行,又是一铺,这一铺是“三四四”十一点大,白啸紧盯着庄家手上摇晃的色盅,脑海中呈现出色子在盅里的碰撞,滚动。

“二二三,七点小”白啸有了感觉。

“买定离手”众赌徒纷纷下注,有买大,有买小,还有些输红眼的直接买了豹子。

“开!二二三,七点小”庄家高声喝道,众赌徒有欢喜有惆怅。

白啸也十两两的试过几次,偶尔出错,有输有赢,随着次数的增多,白啸猜的点数已一丝不错,于是便不再出手,赌博非常容易沉迷,白啸不敢深入,只想一次博个大的,期待着豹子的出现。色盅在庄家的手上上下摇晃,啪的一声扣在桌上,白啸心跳加速,血气上涌,三个六!这把是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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