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细雨飘落,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给这座墨西哥小城平添了一丝凉意,阴云遮盖住了太阳,在小城的角落,某个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小酒馆,显得更加昏暗了。酒馆中的灯亮了起来,橘黄的光线散射开,照亮了整个小酒馆的一层。在光线的照明下,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整个酒馆一层有一个酒保,正站在开关的旁边,灯应该就是他打开的。

如果有旁人看到酒保,一定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稍长的卷发扎在脑后,剃须膏的泡沫布满了他的下半张脸,规整的服务生衬衫及马甲,却搭配着一条皮裤,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拼接在一起一般,堪称优雅的缝合怪。只是酒保皮带上的几个装满子弹的左轮快速装弹器,会让人在笑之前掂量一下。

酒保一边刮着那满脸的络腮胡,一边走回到吧台。吧台的高度完美隐藏了他的下半身,让他整体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叮铃叮铃”的声音响起,门外走进了一个光头壮汉,壮汉身上的灰色西服就好像要撑破了一样,不知是他在哪里顺来的衣服。除此之外,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闪耀着银灰色光芒的手提箱。

“来一杯热咖啡。”壮汉点了一个和他的形象非常不符,也和这个地点非常不符的饮品。

酒保依然在刮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的络腮胡已经被刮掉了一半,正在照着镜子的他似乎很是专心,头都没抬一下,说到:“我不喜欢喝咖啡,那东西喝起来就像是滚烫的烂泥。”丝毫不在乎壮汉那似乎能杀人的眼神。

壮汉盯着酒保,缓慢且清楚地说出了:“给我来一杯热咖啡。”

酒保依然在刮胡子,他的速度很快,络腮胡只剩下一小部分,但是他依然没有抬头,用着懒散的语气说:“我们这是酒馆,没有咖啡,而且你不觉得咖啡很难喝吗,还是来点酒吧。”

壮汉似乎忍无可忍了,他愤怒地拍响了吧台,冲着酒保大喊:“该死的克罗,我要一杯热咖啡!”壮汉的眼中满是怒火,那怒火似乎把酒保最后一点胡子也烧光了。

酒保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掉了多余的剃须膏,看向壮汉的表情非常吃惊,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但是眼神却很平静,如同光滑的水面一般,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他早已预知到了这点。随后他开始赔笑了起来,就仿佛面前的人是他时隔二百年没见的老友,“哎呀呀呀,这不是我亲爱的乔治先生吗,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混蛋来收保护费故意找茬呢,热咖啡有的,我保证这咖啡的味道超乎你的想象。”

说罢酒保在吧台下拿起了一个箱子放在了吧台上,同时还拿出了一张卡,放在了箱子的上面。

这“咖啡”似乎就是壮汉想要的,他脸上的褶皱也随着怒气的消散消失掉了,他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吧台上,想要拿走他的“咖啡”。

“乔治等等,虽然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了,可是程序还是要走的,我先验验货。”克罗当着名为乔治的壮汉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是一个漆黑的小雕像,巴掌大小,雕刻的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栩栩如生。

看到了雕像的克罗仿佛舒了一口气,语气冷下来,对乔治说到:“卡里有一千三百万美元,箱子里是二百万,正好一千五百万,你看一下吧。”

乔治听闻,也决定打开箱子看一下,他将箱子放在了吧台上,打开了箱子上的扣子。“你这个混蛋在搞什。”话没说完的乔治倒在了地上,鲜血在他额头上的小洞流出,流在了地板上。而吧台里的克罗,正拿着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一缕青烟正顺着枪口缓缓飘起。而乔治的“咖啡”,赫然是一箱报纸。

克罗拔下消音器随手扔在了地上,同时速度极快地脱下了马甲和白色衬衫,同时散开了他扎起来的头发。在他脚下躺着的一件黑色衬衫被他拿起,与黑色衬衫一同被放在那里的,还有一件风衣以及一顶帽子。不到一分钟,克罗就穿好了衣服,他的双手摸向了吧台下方,一把左轮枪以及一把手枪被他拿出并插在了风衣的内部口袋,那风衣里,除了这两把枪外,似乎还有几个弹夹以及一把短刀。

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克罗,快速拿起了箱子中的雕像并放在了口袋里,快步向外走去,出门前,他在门口旁的桌子上拿上起一副普普通通的墨镜戴在脸上。推开门的他,就像是一个来这里喝酒的路人而已,和之前的颓废酒保大叔完全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小酒馆的旁边就是一条小胡同,这里似乎就是克罗的目标,他快步跑进胡同。这个小胡同的出口处,停着一辆非常普通的黑色汽车,克罗打开车门进入到里面。车子随着钥匙的插入快速发动起来,就如同大街上的其它车辆一样,快速隐藏到了车流之中。车子的目的地,是机场,此时的副驾驶上正放着一张机票以及一个护照,护照上面的名字,是叶格。

叶格是一个中国人,18岁的时候,朋友忽悠他去墨西哥赚大钱,学习成绩一般的他为了自己三十岁之前退休的白日梦,跟着朋友一同踏上了去往墨西哥的偷渡船。然而到了墨西哥之后的一切都和他所想的有出入,以为能跟着朋友一起做生意的他进入了当地的帮派,整日做着违法犯罪的勾当,在这个混乱美墨边境小城,他被迫做出了不知多少罪恶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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