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回到屋子,背对着门恶狠狠道:“死男人婆,你给我等着。”

膝盖上传来骨骼碎掉了一般的疼痛,沈墨一瘸一拐的来到床边坐下,撩起裤腿一看,整个膝盖都红彤彤的,上面带着一些细微的血痕。

“哎呦……嘶,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沈墨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裤腿放下,一边道。

“嗡。”

一旁的墨痕轻颤,漆黑的剑势若隐若现,像是在询问沈墨要不要报仇。

“算了墨痕。”

沈墨轻轻抚摸着墨痕的剑鞘,“虽说那个死男人婆很可恶,但她……长得好看啊。”

“哧。”

剑气四溢,墨痕抖得更剧烈了,像是怒沈墨不争。

“墨痕,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铮。”

墨痕剑身一震,像是在回应沈墨。

“你还真是……很坦诚啊。”

沈墨无奈的看了墨痕一眼。

“墨痕。”

沈墨忽然开口,语气显得有些沉重,“我也见过洛水剑,虽说有灵,但也及不过你,你……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墨痕没有回应他,死寂沉沉的躺在他膝上,像是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沈墨见状一笑,“算了,反正你是娘亲留给我的剑,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唉。”

沈墨忽然叹了口气,盯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变得凝重无比,“我一定成为剑仙,我一定要帮娘亲报仇,我一定要解开当年的一切!”

说完,又低头看向墨痕。

“墨痕,你会帮我的,对吧?”

“嗡。”

黑色的剑势再起,探头探脑的缠绕在了沈墨的手臂上。

沈墨笑笑,抱着墨痕躺在了床上。

旁晚,又到了用餐的时候。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摆满了圆桌。

这一次沈墨长了个心眼,坐到了梅莘芸的对面。

“哼。”

梅莘芸不屑的看了沈墨一眼,低头吃着饭菜。

沈墨气的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死男人婆,吃那么多,撑不死你。”沈墨心里嘀咕一声,专心对付着眼前的饭菜。

晚上,沈墨盘膝坐在床上,周身缭绕着墨痕的剑势。

“呼。”

良久,沈墨睁开眸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从悟剑到纳剑,一气呵成,几乎没费什么功夫。

这也难怪,他自幼便修洛水剑势,更是在八岁之时便已达到了凭剑境,此番重修,自然轻车熟路。

黑色的剑势源源不断的进入沈墨的经脉之中,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反倒是那一股洁白的洛水剑势,被逼无处可走,缩在沈墨经脉之中,显得有些可怜。

沈墨见此,心中有些不忍,将这股洛水剑势驱散出体的想法,也随之消退了。

“罢了罢了,虽说我不修洛水剑势,但你毕竟伴我数年,还是将你留下吧。”

沈墨说着,操控着墨痕的剑势,将那股洛水剑势逼出了经脉,封存于身体的一个角落之中。

做完了这些,沈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夜半三更,当即伸了个懒腰,抱着墨痕,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日,沈墨起床,身体说不出的舒坦。

“那股再次被剑势充盈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沈墨握了握拳,笑着道。

推开房门,外面的天空显得有些阴沉,看样子要下一场暴雨。

沈墨没有出门,只是往庭院之中望了望。

梅阳山和沈安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庭院之中,就只有梅莘芸一人,一边品茶,一边读着手中的古籍。

沈墨嘴角忽然翘了翘,带着一丝坏笑,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朝专心读书的梅莘芸而去。

偷偷摸到梅莘芸身后,后者显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男人婆看什么呢?”

沈墨忽然出声,伸手搭在了梅莘芸的肩膀之上。

梅莘芸娇躯一震,手中的古籍掉在了地上。

略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沈墨正对上一双美丽的眼睛,不过里面却喷薄着火光。

“你给我……死开!”

梅莘芸的声音很冷,一股剑势从她体内爆发而出,看起来如月波一般柔和,但其中却充满了至刚至阳的力量。

沈墨一惊,墨痕剑势透体而出,挡住了月魄的剑势。

“砰!”

两股剑势交织在一起,墨痕的剑势竟然敌不过月魄,生生被逼的倒退。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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