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所料果然没错,他刚进屋不久,白清水便命人传话“少爷,老爷让你去祠堂找他。”

“知道了。”白遇卸了盔甲换了身常服后便去了白家祠堂,刚进祠堂就看见父亲背着手站在母亲的牌位前。

“跪下!”白清水头也未回,声音沉沉的说道。

白遇一撩衣袍便跪了下去,背挺得笔直。

“你就在这跪着吧,等到吃晚饭时再起来!”

“是。”

白清水回头看了他好半晌才离开。

白遇抬头看着母亲的牌位,心里想:母亲,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未曾归家看您。想到这,他便冲着母亲的牌位拜了三拜。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他虽从未见过母亲,但他却是看着父亲房中的画像长大的,旁人都说他长得像极了母亲,父亲偶尔也会看着他发呆。

他知道父亲深爱着母亲,母亲去的时候父亲还年轻,许多人都曾想将女儿许配给父亲做续弦,都被父亲一一拒绝了,这么些年父亲连妾室也未曾纳一个,一心一意的抚养他成才,他却一走便是七年,他真是太不孝了!

白遇这一跪就是三个时辰,待他要站起来时,腿已经麻的站不起来了,他的贴身护卫唐璟将他扶起道“老爷已经命属下将少爷的饭菜放到了屋里。属下扶您回去吧!”

白遇微微地点了下头就由着唐璟扶回了屋。进了屋看到桌上的饭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他便愈发的愧疚了。

白遇吃完饭后漱了口,问唐璟“唐钰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回主子,都安排好了。”

“恩。我去我父亲那,你不必再跟着了,退下吧。”

“是。”

白遇走到父亲院中,看见父亲独自一人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品着酒。他走到父亲的对面坐下,看着桌子上还有一个空杯,便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好酒!只是这样喝太不过瘾了!”

“哼,你以为这酒跟你平时喝的那些一样啊!这酒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总共也没多少。你给我慢点喝!”白清水正说着,就看白遇直接拿过酒壶,打开盖子便往嘴里倒,气的白清水想拿鞋底子抽他“你这个孽子!好酒都被你糟蹋了!”白清水将酒壶抢了过来,摇了摇,还好还好,还剩半壶。

“知道你爱酒,我从边城带回来好多,都命人搬到酒窖去了,你想喝,命人去取就行了。”

“哼,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没忘了你老子我,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当你忘了你还有个老子了呢!”

白遇听完这话沉默了许久,突然站起身,冲着白清水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哎,起来吧,为父没有怪你的意思。”白清水看着面前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欣慰,他终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父亲。”白遇坐回到石凳上,又与父亲喝了几杯。

“老头,今天是第一次在朝堂上看见你,别说你还真像那么回事,整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懂个屁,那叫将军威仪!你学着点,京城不比边城,你要是敢把你那当兵的痞气也给我带回来,看我不抽死你!”白清水用眼睛斜睨着他。

“是,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你可还记得苏家的女儿苏怀瑾?”

白遇正喝着酒,听到父亲提起苏怀瑾,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早上那白色马匹上的俊秀少年“记不得了。”

“也是,你走那年,她才十一岁岁。”白清水想到两个人的亲事就头疼,他前段时间探了探苏熠那个老狐狸的口风,发现老狐狸还对当年白遇做得事耿耿于怀,并不着急将女儿嫁过来。白遇呢,他不是不急,他是压根就没那个心!这亲事就这么拖着,得拖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愁坏了他了!“对了,你今天不是见到怀澈了吗,怀瑾那孩子长得与怀澈十分相像。”

“恩。”

“恩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说你觉得怎么样,什么时候把人娶回来!!”

“父亲,怀澈是个男子,你让我冲个男子的脸想象着他变成女子的样子,之后问我想不想娶她,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如果我回答是,你不觉得你更应该担心吗!”

白清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最主要的是他不但想不出来,他还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算了,你快回你院里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白清水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赶着白遇快点走。

白遇感觉很莫名其妙,他又没说错什么,怎么就招了父亲的嫌。

“那儿子回去了?”

“滚吧,滚吧!”说完,白清水也不再管他了,自己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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