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咬痕?可是为什么?”我确实对于狼人艾德蒙德感到难言的危险感,但是我没有想到,甚至引发今天晚上的混乱,都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没想到这其中的势力掺和如此复杂啊,一时间竟然让我有些分不清是黑是白了。
尤其是新月吸血鬼的行为,之前明明一直急于完成某种祭祀,甚至一天献上一次祭品,但是自从我被献祭失败,维克托比安奇被女巫的诅咒强行沉睡之后,他们就沉吟至今。但是本以为今晚的混乱是他们重整旗鼓的开端,但是重重迹象又表明,他们并不想制造大范围的恐慌而试图让人们陷入危机的,反而是狼人,和狼人所代表的势力。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就是新月背后的,那个拥有强大女巫的组织,究竟是什么人。
真是麻烦。
小查扯了扯我的裤脚,想把我往后面带。我看见除了这一片的桌椅被刚刚的吸血鬼碰倒之外,靠后的位置,本应摆放整齐的桌椅也显得有些凌乱,一直通往像是后厨的地方。看来那就是兰迪斯格特和维克托比安奇的去向了。
可是就算找到了他们又能如何……那个该死的女巫的诅咒,简直就是第三炸弹败者食尘啊。
“也许……那个诅咒,对高等血族无效……”弗拉德好像又想明白了我的心中所想,缓缓地说,“我可以……先把我的血,给他,他就能冲破诅咒……”
“别!”我连忙制止了他危险的想法,“就算是比你低一级的吸血鬼,对我来说也过于危险了,你可怜可怜我这个人类吧。”
他红色的眼眸里逐渐漫上无奈的情绪:“对血液的控制……我有自信……”
“……”我被小查扯着走,一边学着他的腔调,慢吞吞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明明一开始你就可以这样做啊!”早知道就带着他一起去莱拉斯的家里了,还省的拖到现在这么麻烦。
弗拉德只是跟在我的身后,似乎也不在意我刻意嘲讽他的语调:“不到万一,不必这样……这样,对他的长亲,太不尊重。”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也许这是他们血族内部的某种共识吧。后厨的门只是一个简单的布帘,我为了防止视线受阻,径直扯下门帘,只见沿着深灰色地砖铺装上,没隔多久就战战兢兢地跪伏着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影,虽然位置凌乱,但是姿势统一得可怕,无不是瑟缩着双剑,将面孔深深地埋入掌心和膝盖中的空档,像是野兽献上忠诚一般地裸露出后颈。即使是觐见君王也未必需要双膝跪地,反倒是在教廷的圣光前,才需要如此的虔诚。但可笑的是,这不过是一群被神抛弃的吸血鬼,在被另一个处在深渊更深处的吸血鬼折服罢了。
“哇哦……还真是有点壮观啊。”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把试图趁机胡作非为的小查拎起,抱到怀中。
我没想到弗拉德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尤其是针对同类,这岂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彻底摸鱼了?
“太强了,弗拉,我开始觉得没有跟你成为敌人是我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我由衷地感谢道,甚至想要给他单薄的肩膀一个拥抱。
动用力量而让双眸血红的弗拉德只是斜斜地瞥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绕过地上七零八落的吸血鬼们,向厨房内部走去。
“这是他……给我的力量,其实……我并不喜欢。”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才突然想起,当时他一边弹奏夜曲,一边和我讲他的往事的时候……他还是人类的恶魔猎人的时候,似乎还要去讨伐德古拉。该死的,为什么我之后就睡着了,反正故事的结尾肯定是他被他父亲转化了吧。
这样想来,他承载的那个德古拉之子的头衔,想必也是枯萎的玫瑰编织而成的吧,是沾满了同伴血与泪的荆棘王冠。
不知道染红那顶王冠的,有没有我的鲜血呢。我竟突然这么想着。我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默默地跟上弗拉德的脚步。总感觉,我这样依赖着他不喜欢的能力,有些……失礼?但是这个家伙什么都不说,连给我道歉或者道谢的话头都找不到,真是麻烦。
“其实,你不用这力量也无所谓的,毕竟这是我的事,而且我这么强,不依靠你这种开挂的金手指也可以一命通关的!”谢是不可能谢的。
“因为是你,所以愿意。”
他声音不大,但是仍然像让我一脚踩空一般,心脏仿佛跳动到了地面以下,又是那种失重的感觉。我挠了挠头,咽下嗓子里的不适感,觉得脸颊有些微烫。
“你这家伙又在说什么怪话。”我小声地说道。
忽然视野里一道锋芒闪过,浓重的马鞭草和迷迭香味道顺势袭来,目标直指我身前的弗拉德。我一步前跨,迅速地横过白枪,架在弗拉德身前,挡住了那道意欲偷袭的刀光。
为什么厨房的储藏间里会有马鞭草的味道?
小查跳到了地上,但是由于那股味道对它来说有些刺激,只是拧着鼻子不敢靠近。
一声女人用力的喘息,她竟然还想再次发动攻击。我手腕向上斜劈,打掉了她手里的武器。秘银色的匕首上满是神秘的图腾和雕刻,看起来不像是专用于刺杀的武器,反倒像是女巫施术时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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