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那种莫名的失重感又来了,不禁让我眼眶微热。

一定是有谁,居然在这么好的环境里抽烟,熏到我了!

“我们到了。”爱丽丝领我们从马鞭草的花丛间踏入栅栏门,她稚气的脸微微皱起:“怎么会这么乱?”

我四下望去,闲置的或木质或石质的十字架被胡乱地随意放在场地上,不远处一个窝棚外一个驼背的身影,刚一看到我审视的目光就躲回了窝棚。

“算了,经历过那种事,守墓人可能确实有点心里阴影吧。”爱丽丝叹了口气,继续带着我们往里走。

我收回目光:“守墓人?那个窝棚里的乞丐?”

“据说是这样。我也是新来的,听这里的老修女说,那个守墓人已经守了几十年的墓园了吧。”爱丽丝想了想,说道,“如果杰克神父是被钉死在墓园,那他很可能是目睹了惨状……真是可怜。”

跟着爱丽丝一直往墓园深处走去。壳斗科高大树木深浅不一的叶片裁开的阳光飘落在一座座沉静的墓碑上,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埋葬着许多人的尸骨,画面也还算得上静好。

因为发生命案而封锁地区的黄色警戒线尚未被撤去,但是已经没有什么jing方的人。

翻过封锁,墓园深处的温度略低,爱丽丝搓了搓手,指向一个尚未埋入长眠者的空位。

提前修建好的木质十字架被染成红色,又随着血迹的干涸变成黑色。血迹沿着挖好的坑位一直蔓延到深坑内部,浸润了了土壤后钻入地下,只留下一滩粘稠的痕迹。

弗拉德闭上眼,像是十分疲惫一样的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也对,吸血鬼见到血液却抑制本能,还挺辛苦的吧。

“我能问你们为什么要来吗?”爱丽丝仰起头问我,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你们教会里就没有人觉得杰克神父的这种死法很奇怪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爱丽丝回头看了一眼染血的十字架,回答道:“我的确觉得很奇怪,但是人们都因为他的死法太过诡异所以避而不谈。约瑟芬也没有想要深入调查的意思。”

弗拉德一步跨过墓坑,绕到十字架背后观察着。

“新月……?”他低低地说,语气满是疑惑。

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我也跑过去,和他一起蹲着,看到十字架背面被刻上一个小小的月牙。

不太像是被指甲随意抠出来的痕迹,太过整齐。

我去看旁边有没有类似的痕迹,发现了另一个木质的十字架上,也有一个小小的月牙。没有被染血的时候,这些木质的十字架还是白色的啊。

“爱丽,这个墓园难道是叫月什么什么墓园吗?”我抬头问道,想确认这是否只是这个墓园的一种标记。

她摇摇头,皱着眉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去看那些看似刻意的记号:“听说这些十字架都是守墓人做的,我们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我用手机把沿途遇到的木质十字架上的新月标记都拍了下来,和弗拉与爱丽一起去找墓园门口窝棚里的守墓人。

走进了才发现这个窝棚很新,雨淋日晒还没来得及留下痕迹,门口垂下的帆布甚至还能看的出原本的蓝色。不是说这个守墓人守了几十年吗?难道他还是个爱干净的人,定期重新盖一次房子?

“你好,我是教会的工作人员,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问你。”爱丽丝抬手敲了敲被当成门板的铁皮。

没有回音。

“你好?”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过去拍了拍铁皮,发出咣咣的声音,学着A国的口音,中气十足地说:“开门,lb调查局的。”

还是没有回音。

“崔斯……”弗拉德慢慢地说,“我觉得……他可能不在家……”

“……”我竟然忘记了这种可能。

叹了口气,我抱着手臂对爱丽丝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先回去再查一查,有了发现再来和你说。”

她倒是显得很兴奋,眼睛里都闪着光:“我觉得我们像在玩侦探游戏,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

为什么我离家出走以后遇到的女孩子都这么可爱啊!我又想起了家里的崔西,我的妹妹就不可能有这么可爱。

和爱丽丝互换了联系方式后和弗拉德一起回到了花街后的房子。

他径自走向楼梯,应该是想要去楼上的书房查些什么东西吧。我反手掏出匕首,试图背刺偷袭。

弗拉德微微偏头,金色的眸子飘过几丝危险的红光。

我连忙收起架势,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退一步越想越亏,但是该从心时还是得从心。下次得找机会弄点马鞭草的药水回家再试试挑战他。

手机一震,我还以为是爱丽丝来了什么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是Old Hunter的消息:附近有一条新委托。

定位显示在教会后的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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