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春弥城的地界,温度悄无声息地降了下来。
天气炎热,出行便招的马车,一车能坐四人,但为了舒适,便都是师徒共用一车,四位上仙带着徒弟各自领车,折花和七汝白歌挤一车,季沧笙怕热,一人占用一辆,最后花不语就跟玉蝴蝶同乘了。
对于这个大师兄,花不语一直都很喜欢,话不多,关心却不少,小的时候怕自己闷,每次出门都会带点小玩意儿回来,若是自己修炼遇到什么瓶颈,也会“不经意”地帮上一帮。
虽然一路无言,倒没什么不自在,既然师兄都在打坐了,他怎么好意思在一旁闲着,不思进取呢。
花不语盘腿坐着运行小周天,随时感知着周围的情况,虽然春弥城四季如春,春弥城周围却是未开化的森林,野兽很多,若是遇到些什么打猎的,误伤可就麻烦了。
不过直到进入春弥城地界,一路上都十分安静,应该是为了面世大会而特地清过场。
“师兄,快到了。”感受到气温降下来之后,花不语便出声提醒到。
“嗯。”玉蝴蝶收敛了气息,随手整理衣角,撩开窗帘看了眼,“时间还早,今天可以带你们去城里逛一逛。”
“师兄来过这边?”
玉蝴蝶嘴角带上一丝弧度:“来过几次。”
花不语眨了眨眼,这下得好好注意了,可别露出自己很熟悉此地的端倪来。
马车停在城外,原本想趁着身份验证之际就地休整一番,谁料到直接就被请去了宾客室。
春弥城大大小小的官家,还有几位比武大会的负责人,朱雀门的几位上仙,整整齐齐码在了屋里。
该不会是谁透露了天元仙尊要来的风声?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一位白发须眉的老者迎了上来,倒是越过了几位天元门上仙和玉蝴蝶攀谈起来。
这人只是玉蝴蝶过来的时候见过,不算很熟,叫的上名字而已,但他却对于自己和天元仙尊座下首徒“很熟”的事挺骄傲,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屋内其他人皆是闪过一丝艳羡之色,然后和四位天元门上仙打招呼叙起旧来。
虽然这老头按年纪来说该是玉蝴蝶爷爷辈儿了,可天元仙尊面前,所有人都要降个辈分,这天元峰的弟子,辈分自然也抬了起来。
玉蝴蝶和气又略显疏离地应付两句,就听见这老头道:“你师尊他老人家来了吗?”
听这人溜须拍马老半天终于入了正题,整个房间的人都安静下来等玉蝴蝶的回答。
一旁季沧笙不咸不淡瞥了过去。
“老人家?”进屋一直就窝在边上的七汝掂着手上的糖豆笑到,“没记错的话,师尊还有两年才三十呢。”
七汝出声的瞬间,另外几个天元门弟子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这个看上去略有些没存在感的青年,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两手往白须老者的胡子上一拍,搓了搓粘着糖汁的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他要是老人家,那您不是成了精的千年——老妖怪了?”
明明说的是老妖怪,可是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想起另一句话。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老头被黏了一胡子的糖,正要发作,却无意间看到往自己胡子上搓糖的青年腰间的玉牌,竟然是天元峰的内门弟子!
他们只知道这次天元峰来人了,可谁想得到天元峰的内门弟子是这德行啊!
“实在不好意思。”另一头,七汝也站了出来,“咱们师兄弟这些年没怎么离开天元门,说话不讲究,还请云开上仙不要见怪。”
老头本还为居然还有天元峰弟子认识自己的事高兴,但却在看清白歌的脸的时候,脸色见鬼似的瞬间就青了。
“你、你是!”他指着白歌,手指都抖了起来。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白歌,怎么,上仙认识我?”
白发老头动了动嘴皮子,最终没有认:“认错了,认错了。你长得很像……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白歌毫不客气拆穿:“单方面认识吧?”
“单方面,单方面。”直到现在,这位……云开上仙终于没忍住抹了把汗,不说玉蝴蝶了,竟然连那个人的儿子也在,这天元峰,真是不得了啊!
似乎是被白歌身份给震到了,老头觉得天元峰弟子都不一般,连忙又问起其他人来。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折花。”折花抱手笑了笑,脸色却也不怎么好。
老头咦了一声,咋这人……好像挺普通的啊?这样的人也是天元仙尊座下弟子?就这么点修为?
“哈哈,那你一定就是传说中天元仙尊最爱的关门弟子,踏花了吧!”老头拍上季沧笙的肩,还学会抢答了。
季沧笙被逗得一笑,挑了挑下巴:“关门弟子是他,我是刚入门的天元峰门外弟子,季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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