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icu的探视时间有限,何立尧又一直在逃避着孩子的话题,直到探视时间结束,付苼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孩子不会是死了吧?”付苼怅然道。
委托人的孩子是被何立尧推下楼梯死的,难道现在她来了,就是给何立尧送饭摔下楼梯死的吗?这孩子和楼梯的孽缘未免太深了吧。
[不知道…]
这个问题1973无可奉告,它知道付苼在icu是因为她进icu时还醒着,只是不记得那段记忆了而已。
孩子是付苼在麻醉过后才动手术取出的,它当时正随着付苼的昏迷而休眠,也不知道孩子的去处。
“看何立尧那个态度,孩子八成是死了…”
房顶上的灯管正对着付苼,射出的白光仿佛一道道炽热的正义光影,无声的炙烤着她。耳边的机器还在“滴滴”地响,明明是比1973还单调的电子音,付苼却觉得它带着比1973复杂的情绪,是一声声指责。
如果她下楼梯小心一点,那孩子是不是也不会死?那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何立尧说的话果然没错,付苼醒来后的第二天,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孩子呢?”负责替付苼转病房的护士一走,付苼就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她昨天已经愧疚了一晚上,现在只是想等一个最后宣判而已。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立尧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就被突然进来的护士教育了一通,才记起这是医院,又缓缓的将烟塞了回去。
“孩子在重症监护病房,”长期捏着粉笔而干裂的手指紧紧握住烟盒,圆润的棱角在手上印出一道道红痕。
孩子没死?
付苼一夜的压抑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吐出口气:还在就好。
虽然她对没有像上个世界龙晓晓那样多的爱,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她心里总会有个结。
她还没有轻松多久,就被何立尧的下半段话给又推回愧疚世界,“不过情况不太好,医生说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何立尧还是抽出了那根烟,夹在手里出了门,只留付苼和何母在病房。
[你可以不用这么自责的。]
“嗯?”
付苼还在愧疚世界垂死挣扎,企图找个好点的理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活不下来的,换而言之,你的到来还让他摆脱了直接死亡的命运,即使最后他不能存活,他也应该谢谢你,是你多给了他几条生命。]
1973尽量把自己的安慰说得官方化,不带一丝私人情绪。
好像也是?
如果不是她,孩子早在一个月前就死在了何立尧手里,根本见不了现在的太阳。
付苼的手术刀口每天都要换药,医生端着护理盘来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倒吸凉气。
在icu时她还不觉得,等她一到了普通病房,腹上的刀口就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虽然轻微,但是让人不能忽视忍受。
那个医生是个人美心善的,上药不能打麻药,她就一直和付苼讲话分散注意力,聊着聊着的,她突然说起了何母。
“那个是你妈妈吧?”
医生看着也是个结了婚了,和付苼解释道:“我在医院看得多了,能天天这样守着自己的还是只有自己亲妈,婆婆根本都不可能这样天天守着。”
“不是,那是我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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