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又嘱咐夏柳,让她去打听府上是否还有一个叫做秋叶的女婢与一个叫做邢圩的婆子。
夏柳又去打听,回来报说,全府上下无此二人。
不知这假扮尤姜之人唱得是哪出戏,为何夜夜装作尤姜,故意放出有关宇文弘诺的消息来给我听,这样做有何目的?
我深感诡异又迷茫,无力瘫倒在柔软干净的锦榻,多日来的惊恐与疲惫一时间袭上心头。
想着想着,便进入梦乡。
入夜时分,我被夏柳轻轻叫醒。
夏柳禀报,秋贵有要事求见。
我也有些时日不见秋贵了,虽然嘴上强忍着不向秋贵打听宇文弘诺的去向,维持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其实心内还是十分想知道,他这些时日都去了哪里。
他是否知我被传召入狱?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奋不顾身设法救我,或者如果他的心还在我身上,有意护我,我也根本不至锒铛入狱。
由此可见,他一定还是日日浸淫听雨轩,与他那个小承徽黏腻在一起,才无暇更无心顾及我。
当我行至外厅,但见秋贵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脸恭谨小心。
我问他何事,他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我神会,便屏退侍候一旁的夏柳。
望着夏柳走远,脚步声再也闻不到,秋贵才小心翼翼将门阖上,又鬼鬼祟祟看向窗外,确定无人之后,又将窗一一阖得严丝合缝。
我轻嗤道:“秋贵,莫不是你与我之间还有何机密要事,值得如此谨慎?”
秋贵颔首,凑到我耳边,只说了五个字:“殿下要见您!”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上他面门,诧异道:“见就见呗!为何搞得如此鬼鬼祟祟,好似见不得人?”
我心中正为宇文鸿诺日日沉迷朱碧翘的温柔乡而不能释怀,如此见我都需秋贵先悄悄传话,搞得鬼鬼祟祟,莫非是要我私下里偷偷见他,以免被他的小新欢知道,吃我飞醋么?
我正心下不快,谁道秋贵给我做了一个放低声音的手势,躬身道:“太子殿下目前不能光明正大地见太子妃,须得,须得,安排私下悄悄会面。”
我一听怒从中来,又不好发作,心道,果真如此,他就是想要瞒着他心尖尖上的小承徽,私下里与我会面。
这样一来,貌似朱碧翘才是他名正言顺意义上的妻,我反倒连个妾都算不上?
我气郁烦躁,喉头腥甜,马上就要吐血,果断对秋贵摇了摇头,道:“不见!”
秋贵一听,面色一沉,急忙追问:“太子妃不见殿下,莫不是也有难言之隐?”
我没好气道:“没有!你去告诉殿下,他喜爱谁便只管宠幸,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更不必暗度陈仓,悄悄见我!”
秋贵一脸懵懂:“宠幸?”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老脸突然涨得通红,浮上惊愕又痛心的神色,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太子殿下重伤一月有余,方从内廷大狱出来不久,不知娘娘所言宠幸,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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