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铮踏出房间,掌柜好心把自家后院让出来,可不是让他们打架的,还是尽量少摔砸器具才好。
陈良紧随其后,打不打得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势上不能输。
项青想挡住他,却一把被刘安拽了回来。
小敏想要继续追问如何迫使元气消散之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就击打轻羽,敲散了她的催动轻羽的元气。如果说第一次是项青以力击溃,这次又如何解释?
项青对付元气的手段绝对不只一种。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天生体质特殊,那就是他有意隐瞒,前者他不知晓,后者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小敏转而安慰项青不要担心,说:“放心吧,陈良伤不了捕快师叔,我师傅呢,也会点到即止的。”
项青见她说的肯定,铁匠师傅在一旁又不阻止,料想不会出大乱子,便安静下来,左右盘算着,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实在不行就帮把玄铁都做了就是。
“回头劝劝诸葛老先生,猴上头能不能匀一坛?”项青小声和小敏商量着。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捕快师傅惦记上了猴上头,总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才行。
可偏偏诸葛先生一不像坏人,二不像是金钱能收买之人,三又是爱酒惜酒之人,俩人针尖碰麦芒,早晚得碰出什么火花来。
那就只能让小敏想想办法了。
“这事儿因我而起,你看能不能从中说和说和?玄铁铸造的事情,我想我可以。手艺你别担心,只是需要点时间。”
小敏正想看陈良和陈铮对招的热闹,听到这话,吃惊不小,那可是玄铁啊,普通人根本炼化不了的。得需要深厚的元气修为才行。
她定睛看着项青,只见看他说的肯定,联系到他做出几次三番击溃消散元气之事,越发觉得他身上若无元气,那至少有和元气有关的奥秘。
于是眼珠一转:“许我什么好处?”
项青一愣。
好处?锤炼玄铁还不算好处。她口中所谓的好处定然比这还要贵重许多。
那……
“呃……要不,我们还是先看他俩打架吧。”
“切~!”
院中。
陈铮站定,陈良寻好位置。
陈铮道:“我岁数大,先让你几招!”
陈良眉毛一挑,欺人太甚:“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让几招?”
“好不羞耻,你干脆让我不攻只守得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恩?!我许诺啥了?”
“只守不攻!”
……
诸葛松缓缓饮入一口酒,眼神落在了和小敏在一起的项青身上。
刘安淡淡一笑,说道:“青儿幼时从迎山河上游漂流而下,是捕快从水中捞出,交由我扶养,但个中感情,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葛松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捕快与我在这旺牛镇三十年,用先生的话讲,这里有我们的机缘,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而起……”刘安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夜晚。
刘平满身血迹,被十多个高手追杀,拼死回到刘家跟刘安说了那段话。结果刘家竟因此惨遭毒手,全家几十口人,无一人幸免。
直到陈铮赶到,才把奄奄一息的刘安救下。
“……那时候,生念全无,只是想着报仇雪恨。只是茫茫人海,那些高手武技高明,查来查去并没一点线索,无处去寻仇人……后来就来到了旺牛镇。再后来就有了青儿……”
刘安继续缓缓说道自己和陈铮三十年来在王牛镇的前来后往,包括陈铮与豪门之女的一段姻缘不了了之也都全然告诉了诸葛松。当然他隐去了中间尚存的那些个名字。
诸葛松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等曲折。
刘安说道激动之时,眼睛似乎冒出火来。但诸葛松这时观其气息并未紊乱,便可知其虽未忘记仇恨,但也并未被左右。只是三十年来日夜被仇恨煎熬,却磨练的更加坚毅了。
机缘,原来他和旺牛镇是这等机缘。
诸葛松面上不由的讪讪不已。
此时刘安话锋一转:“所以,我必然不会离开旺牛镇,但青儿不同,他还年轻,天资决绝。”
诸葛松微微点头,然后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随着陈良的一声怒吼,院中的二人终于从文争变成了武斗。
“一指通!”
“铛!”随后便传来一声铁器撞击之音。
原来是陈良一指点向陈铮,陈铮不闪不避,从腰中取出一物,在胸前一甩,将白点击飞了出去所致。
白点又击中观景台基座,基座是由黄冈岩制作,只听“嘭”的一声,出现拇指般大小的一个小洞,洞中隐隐有白烟冒出。
一指通乃陈良绝技,果然名不虚传。但陈铮云淡风轻,泰然处之,没动用半点元气,高出陈良不知凡几。
“一指通!”陈良大叫。
“铛铛铛”“嘭嘭嘭”
陈铮挥动手中之物不亦乐乎。
……
小敏一双大眼紧盯着院中,一边还不忘跟项青解释:“他将元气精华缩为一点,集中力量专攻一处,最擅长破罡气法门,然后点穴封脉,以弱胜强。就算是元气能高他几倍者,要是不谨慎小心,也会着了他的道。”
说着,又朝诸葛松努嘴:“只是这么被捕快师傅破了……他面子上挂不住啊……打铁的,你的功法不用元气,也是他教的吗……”
小敏对心中的疑问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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