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寒咬了咬唇，“可我想跟你一起过。”
本来在一起不能公开还要瞒着身边的人这件事，就足够让他愧疚，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都缺席，他会觉得他这个男朋友很失职。
“哥哥，你答应我不会让人知道的哦。”风苒挑挑眉，“要是被东哥知道了……哼哼。”
最后，在风苒的软硬兼施之下，白沐寒最后还是被风苒送到了机场，搭着最近的航班飞回鳞都。
而风苒看着飞离的光影，脸的笑容渐渐的淡去。
哥哥，其实，我们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对吧？
风苒知道，从现在开始，白沐寒要经历一段难过的岁月，她大概也要好好为未来打算，不要什么重生一次，现实将会变得容易，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有风华绝代的容貌，她的一切，始终来源于她对人性过早的解读，她现在拥有的，也全是因为多人生的筹谋与计算。
风苒想了一下给梁介曦打了个电话，电话接起之后她开口道，“阿曦，帮我做件事。”
梁介曦默了默，“什么事？”
“帮我盯紧尉迟谨。”终究还是不忍白沐寒经历那些无谓的伤害。
“理由，”梁介曦皱皱眉，“给我个理由，我不觉得你跟阿谨会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关系，也别问理由”风苒走过机场的人来人往，“但是盯紧他的男女关系，别让他搞出事情来。”
“为什么？”梁介曦坚持要个答案。
“你们几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风苒叹了口气，“相信我，我有直觉，尉迟谨的私人问题会搞出事情，而且绝对是对你们来的大事情。”
梁介曦沉默了一会，“好，我知道了。”
“谢谢。”风苒笑了笑。
梁介曦总是这样，有的时候未必会认同她的做法，但至少会站在她这边。
“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梁介曦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对了，白是不是去找你了？”
“对，不过已经回去了。”
“我知道。”梁介曦点点头，他刚已经看到群里的消息了，“他过去给你过生日？”
“是的，”风苒哈哈一笑，“但显然还没这个机会。”
“所以你们还是在一起是吧？”梁介曦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算是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分开了呢？
风苒对这份感情，从来都抱着强烈的不确定性，没有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义无反顾，反倒是时刻提醒自己可能意外随时都会来临。
这大概也是白沐寒为什么总是没有安全感的原因——虽然风苒什么都没，但是却时时都在透露出随时可能离开的信息。
“苒，”梁介曦唇角微勾，却看不出笑意，“让自己快乐点，别总瞻前顾后的。”
随即，不等风苒话，就挂断羚话。
梁介曦靠在阳台的栏杆往下望，帝都的冬，风还是有些凉的，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他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概，真的是有所谓的命中注定的，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多一步，也不能少一步，往往就那么一步，就错过一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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