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是去杀人了吗?”风苒看着开车的洛钰焘皱了皱眉,身子往副驾驶靠了靠。
就算没杀人也是见了血,唉,真脏。
洛钰焘闻言一愣,“为什么这么?”
“你身上有血腥味。”从三岁到五岁,最是靠着本能生长的年纪,风苒跟着风六爷在风家的刑堂呆了三年,那味道早就浸到脑子里了。
“你闻得出?”洛钰焘侧头看了风苒一眼。
昨晚他是去处理了洛家在云市的几个管事,但只是见血并未闹出人命,他又一向喜洁,回来之后处理的很干净。
按,不应该有什么痕迹才对。
“不用闻,”风苒打了个哈欠,“用看的就行了。”
“哦,此话怎样?”洛钰焘边开车边问她。他倒是不知道这个怎么能一眼看得出来的?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我只能,你该庆幸咱俩彼此看不上。”风苒靠在车门上闭起了眼睛。
洛钰焘突然想到他们刚见面时候的对话,“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刑堂的。”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逞凶斗狠的时代,关于这些应该已经很少会有老人家讲给跟这个圈子无关的子孙听了吧。
风苒沉默了一会,再开口的时候脸上有着自嘲,“原本爷爷是想将刑堂交给我的。”
风家的刑堂跟别家的不一样,风家的刑堂不光是负责处罚犯了错的风家子弟门徒,还包括铲除异己。
若不是当初太奶奶拦着,恐怕,她现在也是满手血腥了吧。
而这,其实才是她会怕风宸炯的原因,因为她不去,所以才会是风宸炯接了刑堂,之后,满手血腥。
明明风宸炯只是想简简单单的为人师表,却没有选择地成了双面人。
与其风苒怕风宸炯,不如她有愧吧。
“交给你?”洛钰焘惊讶地转过头仔细看了她一眼,“你敢伤人?”
将刑堂交给一个娇娇软软的丫头,风家是没人了吗?
“你要是见过你最在意的人在你面前死去,”风苒闭眼冷笑一声,“不要伤人,杀人你都不会手软。”
洛钰焘若有所思,最在意的人在面前死去?他倒是没想到风家表面上洗白了,暗地里的手段也这么恶心。
风苒见洛钰焘没回话,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结果见他一脸的同情瞬间有点哭笑不得。
“大哥,你那是什么表情?”风苒头疼地揉揉眉心。
“我只是没想到,你原来也过得这么不容易。”洛钰焘已经脑补出了一整部的亲情伦理戏码。
风苒一阵苦笑,真不知道原来洛家的继承人还是个想象力丰富的脑补大师啊。
风苒也懒得多做解释,免得越解释越乱,“对了,你姨妈我该怎么称呼?”
洛钰焘只当风苒是不想回忆那些不幸的事情,难得善解人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
“我外公姓白,你到时候跟着我叫姨妈就行了。”
“这个姓我喜欢!”风苒眼睛一亮,“我突然喜欢上你这个姨妈了。”
“还没见到人就喜欢了?”洛钰焘觉得她还真是孩子心性。
“姓白的都是很好的人呀。”风苒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简直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洛钰焘不解地看着突然就兴奋起来的风苒,随即瑶瑶头决定随她去了,毕竟还能笑就明刚刚的事情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洛钰焘一路将车开到了郊区的别墅区,风苒进了区搓了搓下巴。
“你姨妈品味不错啊,这区一看就相当赞啊。”
环境优雅,绿化也不错,一幢幢楼掩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我姨妈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她性子很好,你不用太拘束。”洛钰焘现在是觉得风苒大概跟自己一样不幸,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倒是很顾及丫头的想法。
“一个人住?”风苒愣了一下,“不是结婚了吗?你姨夫呢?”
“他们没住在一起。”洛钰焘脸色冷了愣,不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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