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想容是被司机老李的电话吵醒的。

“喂哪位?”她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接通了电话,但眼睛还紧紧闭着。

“小姐,我是老李啊,我来接您上班了。”老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上班?谢想容猛地惊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完蛋,已经七点半了!

她连忙急匆匆地从沙发上下来……咦,沙发?

谢想容有些疑惑地看着沙发还有只剩一半挂在沙发上的被子,脑子有些糊涂,她怎么睡到沙发上去了?不对,她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疑问还没解开,但是迟到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谢想容只好把问题先丢到一边,急匆匆地刷牙洗脸,五分钟快速换了身衣服,然后提着化妆包冲出家门上了车。

谢想容争分夺秒地打开化妆包对着镜子扑起了粉底,眉毛迅速地勾勒出形状,眼线就不画了,免得一个刹车戳瞎双眼,简单化了个眼影,又涂了层口红,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人可以活得马虎一点,但是一定要活得光鲜亮丽。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谢想容都不会允许自己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外人面前。

老李的车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六了,谢想容没等车停稳就伸手想要开车门。

“小姐,晚上还来接你吗?”老李在她身后伸长脖子追问。

“不用了!”谢想容头也不回地答道。晚上她的车就修好了,到时候让人给她直接送到警局来。

办公室里的挂钟时针指向八点前的最后几秒钟,谢想容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她回头看了眼时间,得意地瞥了眼坐在最里面正虎视眈眈盯着她看的沈明源。

老娘又没迟到,看什么看?

她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早上为了赶时间,连早饭都没吃。谢想容摸了摸肚子,若无其事地坐了一会儿后悄悄地抬眼看了下沈明源,见他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便偷偷溜到了蒋玲的办公室。

熟门熟路地坐到办公室里多余的那张椅子上,从蒋玲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自己囤积在那儿的零食,谢想容姿态悠闲地跷着脚吃了起来。

“谢队,我都头疼死了,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蒋玲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有啊,我好着呢。”谢想容一摊手。

蒋玲羡慕嫉妒恨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我还没问呢,我昨天晚上怎么回去的啊?”谢想容又吃了几口,突然想起这茬来。

“昨天晚上沈队送你回去的……”

“有水吗……”

两个人话音同时响起。还没等蒋玲说完,正在四处找水的谢想容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说谁?”

“沈队啊,他昨天正好路过,我们就让他把你送回去了。我早说过,其实他人挺好的。”蒋玲换了个方向趴着。

谢想容习惯性地皱起眉,但是难得地没有出言反驳。

沈明源人是不错,但是他就是针对她!她上哪讲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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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想容想了好几天,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欠下沈明源这个人情,不然下次再开口怼他都没有底气了。

“喏,给你的。”谢想容一大早赶到警局,就把一个礼品袋丢到了沈明源面前。

“这是什么?”沈明源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向谢想容,完全没有想打开的意思。

“给你的谢礼。谢谢你前两天把我送回家。”谢想容没好气地说道。光看沈明源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袋子里装的是炸弹呢。

沈明源一脸狐疑地打开了那个包装过于精致的礼品袋,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更加精致的礼品盒,掂了掂没什么重量,判断应该是个小件。

打开盖子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做工精巧的镀白金领带夹,很简单的设计,最普通的三角形造型,但是却非常有质感,再加上面一长条黑色的人造玛瑙,看上去低调又奢华。

不光领带夹看上去很有格调,外面的盒子也是红木制成,四个角打磨得极为光滑,里面垫着柔软的黑色绒布,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明源把这份有些意外的礼物扔到一边,心里不无嘲讽地想道,谢想容为什么会觉得他这个戴价值两位数的领带的人会用得上价值四位数的领带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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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礼物并没有让两个人解开任何芥蒂。谢想容了却心头一件大事,沈明源依旧是把她当不懂事的大小姐一笑了之。两个人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相处——把对方当空气一样相处。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明源接到局长的电话,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站起身来说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他挂断电话就匆匆往外走去,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全都骚动了起来。因为沈明源一旦有这种表现,就说明又有大案子找上门来了。

谢想容本来还想出去吃饭,现在就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省得吃到一半接到沈明源的夺命连环call。

过了二十分钟后沈明源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把大家全都召集起来,脸色沉重地宣布道:“昨天晚上市政府办公厅主任吴春霞女士被车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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