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纪成蹊就遇到了扶桑子,成为了他唯一的弟子。因为有了扶桑子的指点,他的修为突飞猛进,渐渐的,他成了各门何派追捧的对象,渐渐的,他在执剑域称霸一方。

世人谈起信安君,只记得他红衣如血,食指银环,阴晴不定,记得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戏谑。

“阿朝,我有些渴了!”

“阿朝,我好像饿了,都提不起剑了。”

“阿朝,修习好累呀!”

“阿朝,今日师父不在,我可以偷懒了,你不许告诉师父!”

“阿朝,我又想吃鱼了!”

好像,每一次,他都有求必应。

纪成蹊近来得了一个新物件,一块上好的玄铁,用来铸剑最好不过了,不过他都有一把剑了,多一把也没什么用。

纪成蹊端着一盘果子去后院,叶朝正在后院里埋头做什么呢。

他弯腰背对着日头,兴许是太阳有些大,他把袖子弄的很高,手里拿着把小锄头,在拨弄那些泥土。

纪成蹊走过去一看,他在种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花草似乎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格外好看,他接过锄头放在一边,用衣袖擦了擦叶朝脸上的泥土,“阿朝,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

叶朝不说话,低头看着那些被他种好的花草,一排排的,颇有赏心悦目之感。

“好了,这么大的太阳,先休息一下吧。”纪成蹊把叶朝拉过去坐着,没有追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种这么花草。

纪成蹊坐着,微微倾身向叶朝,“你把手伸出来。”

叶朝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他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纪成蹊将一枚银环套在他的食指上,这银环典雅素朴,但却精致上面雕刻的花纹十分古朴,应该是效仿上古时期的雕刻术,每下一刀都很用心。

他满意的笑了笑,“果然很好看!”也算没有辜负他浪费的那些玄铁!

叶朝摸着那银环,嘴角微弯,那是纪成蹊看过最好看的笑容。

叶朝问:“这是送给我的?”

“不是送给你的难道是给别人的吗?阿朝真是傻的可爱。”

纪成蹊又拿出另外一枚银环,给自己带上,他把自己的手和叶朝的放在一起比了比,感叹道:“阿朝的手就是比我的好看。”

“哥哥也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这个银环呢,我们两人二人一人一个,戴上他,无论你走到哪里,哥哥都会找到你的。”

“好!”

一天,叶朝照常出去买菜,纪成蹊照旧在后院练剑,一个普通的招式,十几遍下来他都练不好,手也不小心被剑划伤,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很慌,追其本源,又无从说起。

可是那天,叶朝出去买菜,午时都过了,也不见他的人影。他知道阿朝不会乱跑的,没有回来,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给牵绊了?

他出门去找,去他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来来回回,都找不见他。他以为阿朝回去了,于是又急匆匆的回家,却发现还是没有阿朝的影子。他在屋子里等呀等,阿朝没有回来。

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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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信安君叛离师门,斩杀陈留家主谢浥池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席卷着整个修真界。世人不明白,一向黑白分明的信安君为何会不由分说的杀了谢浥池,是结怨吗?那究竟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让信安君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执剑域百年难遇的翘楚就这么陨落了!

北余他们按照纪成蹊的要求将叶朝葬在了季林的一座山脚下,这里有风,阳光也没有那么刺眼。纪成蹊的尸体在旧撩台上便已经羽化了,不知他们二人来世是否会再有相见得机会。

叶朝是堂庭人,那么谢浥池抓他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就是为了帮助周启云修炼邪术,只可惜,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揭穿周启云伪善的面孔,不能替那些死去的人真正讨回一个公道。

雒河驿站传信过来,说邢宴的病情突然恶化了,他们能力有限,让随遇赶快过去看看。

这样北余他们便分成了两路,江俞和沈习远回穆陵找江掌门商议对策,北余和随遇回驿站查看邢宴的情况。

一别匆匆,北余对沈习远说:“你自己注意安全。”

曾以为会永远一起的旧友却也会有分道扬镳的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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