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第三层里,墙上挂着的满满都是画卷。仔细看去,画卷的题字都出自一人之手,这满满一屋子的画卷,主色调都是红色。随遇一幅一幅的看过去,仿佛在欣赏那些画卷,待走到最后一副画卷,面前时,却是停住了脚步。
这一幅画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比之前的画卷,笔风有些生硬,落笔的樱桃处有些小缺口,像是画作之人粗心之作,除了樱桃,画卷满目都是落日的余晖,红色铺地,随遇仔细看着那幅画卷,仿佛被里面的景致吸引了。
北余走到她身旁,盯着那幅樱桃画卷瞧了瞧,片刻后,伸出手摸了摸,又是一道法锁,看起来比门口的复杂。
北余想了下,拔剑劈了下去,有时候,简单粗暴一点也挺好的,不费脑子,就是费灵力。
沈习远注意到他用剑的手,是左手,他又不是左撇子,怎么开始左手用剑了?
北余察觉到他的目光,将剑收回去,换成了右手拿剑。
四人从外头看去,只看得到长长的走廊,里头有火把照亮,有风吹过,火把晃动,忽明忽暗。
四人沿着密室道路往里走,每走一步,后面的火把便自动灭一个,前面明敞,后面漆黑,对比鲜明,怪异无比怕。四人弯弯绕绕走了一小会,再拐弯时,眼前豁然开朗,入眼的是一间大洞室,石壁之上悬挂着一排排的火把将整个洞室照的亮堂无比。
而那洞室之中,居然躺着一个人,此人浑身是血,所躺之地也是一片已经干了血迹之地,整个洞室中充刺着浓郁的血腥味。
四人上前查看那男子情况,他的手脚都被锁囊链拴住,手腕间有条很深的伤疤,已经有些发炎,这伤口似乎被人反复破坏过,惨不忍睹。
随遇给他喂了一颗药丸,稳住他枯竭的心脉。她探脉,那男子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浑身瘦的可怕,皮肤下是凸起的骨骼。
随遇道:“此人一直被人放血折磨,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被人一直用药吊着,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她压抑着呼吸,“我救不了他!”
北余起身拔剑,想要斩断那锁囊链,试了几次都无果。
“以活人之血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们竟也干的出来。”江俞也帮着砍那锁囊链,“可恶!怎么就是弄不断呢!”
这锁囊链乃为锁世间妖魔鬼怪所创,他们竟然用在活人身上,锁囊链上的幽冥地火,岂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住的!
这链子一旦锁上,便再也无法斩断。无论北余他们怎么弄都是徒劳的。
北余施法,想要借用这锁囊链上的幽冥地火之力,烧断这链子。
“借力使力”,此等术法,说起来还是当年北余所创的,只不过因为十分凶险,后各派所禁,不得修炼了。
按理说,自己的东西用起来应该毫不费力,可北余却冒了一头的虚汗,甚至还有些驾驭不了。
随遇瞧着不对劲,却也不敢擅自打断北余。她又看了地上那男子一眼,药丸的效果没有多好,他的心脉呈现枯竭之势。
她蹲下为那男子施针,同时传送灵力给他,尽可能护住他的心脉。
北余终是将那链子烤断了,沈习远看着他的左手,又看着他满头的汗水,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言。
北余扶着那男子,密室不宜久留,四人很快便向外走去。谁知,他们刚走几步,便看见密室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谢浥池微微一笑,道:“几位来我密室做客,真是好大的雅兴呀!”
他何时来的,竟没有半点声音!
须臾,谢浥池抽出他手中的剑,正是他那把赫赫有名的佩剑“渡轻”。
陈留谢氏之所以声名鹊起,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谢浥池的这把佩剑,此剑变化无穷,时硬时软,削铁如泥,在与人打斗时,可瞬间百变无穷,对方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这剑夺了性命。此时,红光闪过,一道剑气去毒蛇般,紧紧追着北余不放,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追着北余身上那名男子不放。
北余带着一个人不好施展,他看谢浥池的手,道“谢掌门,你的手似乎使不上劲,是不是回来后没有好好医治呢?”
不错,谢浥池拿剑的右手有些微微的轻颤,不过并不影响他出剑的速度,他的左手中了随遇的毒,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露出来的那一部分全是黑焦般的颜色,看来是解毒不太成功。
四对一,他就算功夫再高,也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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