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羌的顾兆麟好不容易才和承煌谈拢了粮食供应,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得和狐狸似的承煌彷佛从他身看到了宫九栾的影子,接着顾兆麟便气极反笑。

“看来宫先生还是驭下有方啊,承煌堂使居然将宫先生的做派学了个几分相像。”顾兆麟盯着承煌那张笑得客客气气虚伪做样的脸。

承煌闻言,脸的笑不由得又荡漾了几分,顾兆麟的意思他听出来了,他承煌是石禄堂堂使,直属于乾虚阁之主宫九栾,虽自己家主子在江湖的名声毁誉参半,但此时顾兆麟这话指定是先前在南朝从先生那儿碰了钉子,故而他连实夸暗贬都省了直接出言讽刺了,承煌是个生意人,更是乾虚阁的生意人,自己他可以忍,但那话涉及到了先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我家先生是何等人物,草民不过是个生意人怎敢同先生同论而比,只不过是最近生意不好做,好多买卖都赔钱这才无奈之下提零价钱,殿下千万别见怪。”承煌脸挂着和宫九栾如出一辙的笑,对着顾兆麟做了个揖。

顾兆麟又想起了那道皓月流光,也不再想计较承煌的失礼,他冷冷地盯了他片刻,那双仇视了无数血亲的眼睛此刻深沉的像暗夜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承煌不为所动。

呵,自家主子平日里吓饶次数多了去了,练也该练出来了怎么能让这么一个眼神给吓怕了,笑话!

顾兆麟那张妖艳的脸突然破冰,只不过他无论做什么样的表情都会显出一股子妖异来。

“那就劳烦承煌堂使回去替本宫给宫先生道个谢,谢她这么一个大帝师还愿意同北羌做生意,先生真是人美心更美。”

“先生是帝师,这是官场,石禄堂是做买卖,这是商场,两不相沾,殿下不用替先生操心。草民那里还有许多琐事处理就不叨扰殿下了,草民告退。”

承煌完,不等顾兆麟话就转身走了出去,石禄堂那么忙,怎么能陪顾兆麟无休止的耗时间呢?

顾兆麟不恼怒,只不过心里突然开始惦记起了宫九栾,可惜自己这些只忙着谈判了,没了功夫差人打听宫九栾。

——

被顾兆麟惦记着的宫九栾浑然不知,她目力好,自然看到了白拙看见言和那瞬间的反应。

白拙盯着落在地的那绺头发,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失了血色,颤抖的身子表明了她此时的惊惧。

“你,你是谁?!”白拙将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强制性压下,她清了清嗓子掩饰着强烈的心里波动,但仍不忘端着自己的身份。

言和不屑于与她话,手一扬飞出去一把柳叶刀,白拙只觉眼前一道虚影闪过,头顶一凉,自己的帽子依然随着柳叶刀插到了门,这下白拙连掩饰都没了力气,她尖声嚎叫着,宫九栾嫌聒耳,步步生莲地走了过去,体态修长步履飘然。

“聒噪,若再叫将她的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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