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桓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江唯拿着碗退下,他独自站在窗边喃喃自语:“总归是我们祁家对不住忠烈对不起百姓。”

——

殷泽鹤给宫九栾递了个消息,宫九栾看完后默不作声地烧了信件,许春风守在一旁看到先生神色略微凝重显出异常后便知道这次殷泽鹤的传信定不寻常,难不成朝中出了大事?

“发生了什么?”许春风关切地问道。

宫九栾将燃尽的信纸碾成灰后说:“泽鹤信中说顾兆麟派使者来访对陛下表示了他不日将至京都,朝中大臣分了两派,一派主张伏击顾兆麟,一派主张趁这个机会向北羌求和,陆域明竭力求和,并不断向群臣和陛下施压。”

“什么?!”

圆戒恰巧听见了,本来不欲踏进宫九栾房门的他一脸慌张地闯了进来,他惨白着脸向宫九栾求证:“太子他真的要来南朝了?”

宫九栾皱了皱眉心,若是顾兆麟要来的话自己和祁慕白就必须返京,届时圆戒势必要与他们一同回去,顾兆麟虽然不在意自己这个弟弟的出逃可不代表他知道了人在哪儿后还不在意,本来好生地藏起来也无事,可圆戒的模样与顾兆麟有几分相像让有心人看见难免不将二人联系起来,就算交由阁里看管可如今是多事之秋哪有那个闲工夫看着一个小和尚,况且顾兆麟是个精明的,万一圆戒被他查出来怕是难逃一劫。

但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出了事岂不是打她宫九栾的脸。

“你大可放心。”宫九栾似乎是在宽慰圆戒。

许春风见状忙扬起笑脸将满心担忧的圆戒劝了出去。

等送走了圆戒宫九栾又让许春风叫来了祁慕白,他过来的时候正惺忪着睡眼不知所谓,宫九栾瞧了瞧外面的太阳,没错啊,正当头呢,虽然已近初冬温度低了些可太阳仍旧高高挂着做那天边儿处唯一的耀眼。

宫九栾觉得稀奇,虽然这位殿下素日里蠢笨呆愚,可唯一一点还是不错的——勤,日上三竿了还睡着着实让人诧异。

“青天白日的殿下怎么还睡着,莫非夜里累着了。”宫九栾揶揄道,祁慕白依旧困得睁不开眼。

许春风笑了笑替他解释:“言和对殿下下了药,药效还不小呢,不怪殿下。”

宫九栾经许春风这么一提醒想起来自己以前送给言和的一些药,还是言和在宫家的时候闲的无聊求着自己给他找点乐子时给他的,居然让他用到了祁慕白身上。

“言和是个浑的,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总归是自家人的错宫九栾轻描淡写地就将这事略过了。

“殿下收拾收拾吧,咱们要准备回京了。”宫九栾说。

祁慕白还是不明所以,但他在困倦中隐约听见了回京。

“京都传了消息北羌太子不日将要到访,陆域明向朝中施压要求请和,群臣分两派,谁都不服谁,以陛下如今应付不了北羌太子和陆域明的两面夹击,所以我们要回去,这一次回去面对的问题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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