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这是宫九栾给各位权贵提供的又一印象。
似乎成志和的挑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无人再去想江湖和庙堂之间庞大而不可逾越的鸿沟。表面上其乐融融的宫宴歌台暖响春光融融,高高在上的臣子们好像把宫九栾这个出身江湖的草民当成了同他们一样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直到……
“皇上!”一道尖锐的嗓子打破了表面的安宁。
祁慕桓突然吐了口血出来,抽搐了几下身子随后软软的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丢了心神,祁慕白直接踢翻桌子过去查看,他嘶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传太医,都想掉脑袋吗!”
几名侍卫火急火燎的去太医院叫太医,祁慕桓背着自己的皇兄大步迈去寝宫,陆域明面露急色,随后阴沉着脸下令:“所有人禁止离宫,皇上今晚有异,本相要彻查,违令者立诛!”
众人寂静,不敢言语。
……
“皇兄怎么样?”祁慕桓焦急地拎起刚刚把完脉的太医院院首的领子问道。
老院首战战兢兢地压住心中的惊惧,蹙紧了眉头拱手回道:“禀殿下,皇上脉象所显似是有外物所乱,经脉中有异物流窜。”
“什么意思,说些本王听得懂的!”祁慕桓越发急躁,太阳穴暴露的青筋一下下的颤动。
“蛊毒,皇上体内疑有蛊毒。”
蛊毒二字,惊煞众臣。
祁慕白发狠似的咬着牙,突然明白先前皇兄说的变故是何意了,这变故到底源自谁手一目了然。老匹夫,以前只当你手伸的过长,却没想到养虎为患竟然敢暗下毒手,当真该死!
“宫先生,你想有何解释。”陆域明忽然神色严峻的怒斥始终站在一旁揣着双手清清冷冷仿若置身事外的书生,眼底暗自流淌着阴冷的恶毒。
“相爷这话什么意思。”宫九栾抬起一边眼皮儿,不咸不淡的透露出他的轻蔑。
陆域明本就恨极了宫九栾当初的误导和今日里热脸贴冷屁股的境遇,这会子的轻蔑更让他异常恼火,眼底的阴毒被遮盖上良臣的伪装,只是瞪向宫九栾的视线越发冰冷。他知道祁慕白指定随皇帝偏向宫九栾,所以要尽快定了他的罪。
“李院首诊出皇上中了蛊毒,试问蛊毒这种东西,除了你这个江湖人,大殿之上这些的诸位大人有谁能有这个机会去接触这种不祥之物。”一番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祁慕白霎然明白,今日陆域明是非要让宫九栾出不了宫门了,看老匹夫今日里的手段,只怕是他担心皇兄与宫九栾结盟会让他处于不利地位,所以不惜铤而走险栽赃嫁祸。他刚要说话却看到宫九栾极细微的摆了摆手,稍微一愣后稍松了眉心。
“宫九栾你还有何话可说。”陆域明厉声斥问。
温文尔雅的书生嗤笑一声,不急不缓,不亢不卑。
“宫某无话。”
“哼,既然如此,来人,将宫九栾压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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