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和林常在赶紧过去看翠儿,翠儿扶着后腰站起。
王夫人:翠儿,你怎么样了?
翠儿:没大碍夫人,我就是被吓着了才往后一退摔了跟头,没被马碰到。点心,对不起夫人,我该死。
王夫人:人没事就好,点心丢了可以再买。这是哪家的畜生,大白天里在街上横行霸道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翠儿低下头:夫,夫人,如果我没的看错的话,那马是小爷的。
王夫人:什么!
王夫人的脸立刻变得铁青:赶紧和我回家,要真是那小王八羔子,看我不让他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翠儿跟在王夫人身后,林常在跟在翠儿身后急冲冲的回了大院。
王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吃了不知多少保胎药才保住生下来的,又是个男娃第一个儿,老太太宠爱,王夫人也是百般纵爱,长大了就成了这么个天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惹事生飞的家伙,和赵家那公子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林常在回了染坊,一边干活一边捉摸着改怎样进一步为王夫人分忧解难。
管理一个宅子是经验丰富,但教管腻子,他还真没有那么多道道和本事。
王夫人回家坐在上屋就让人去叫小爷,可等了好一阵子功夫他才跟着翠儿来。
王夫人:孽障,你给我跪下,说你今天闯什么货了?
王家小爷哉愣着跪在地上,无所谓的说,没啥大事娘,我已经和祖母说了,她说她给我兜着。
王夫人: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不孝的,回家后第一件事不是来给你娘请安却去奶奶那你数一天都犯了哪些错,让奶奶给你兜着。
王小爷:那事情已经出了,我能怎么办?让官府抓我啊?
王夫人:我就要官府给你抓了去,治治你这一身赖皮
王小爷:娘,我可就您一个儿子,您舍得吗?
王夫人:你这个不争气的,你知道吗?你在这样闹下去这家业迟早让二房的都夺了去,你娘我一辈子的心血就给别人做了嫁妆。
王小爷:我是爹的亲儿子,他肯定能把我那份给我留着。
王夫人气得直咳嗽用手指着他:你真是一点气都不给我争啊!你说你今天究竟惹了什么祸?
王小爷:娘,我要是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啊!
王夫人:你说
王小爷:我去了那个地方,要了姑娘,偏巧那姑娘是县太爷那老王八犊子给包的。
王夫人: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去寻花问柳!
王小爷:娘,我再也不敢了,只是这县太爷那边您是不是能拿银子去平了?
王夫人:家里早晚都得让你给败光了。你去给我到祠堂跪着,没有我的话你别想出来。
王小爷:娘,娘,只跪一个白天成不成?
王夫人:给我滚出去,三天三夜!
王小爷见母亲真的动了气,不敢再还话。
这天午后下大雨,染坊雨棚漏了,要人上临时搭建的棚上去铺毡子,马管家谁都不叫,只点名让林常在蹬梯子上梁。林常在恐高,这时就像装怂。
他看着竟滑的梯子和雨棚心里想着我可不想这样被摔死,就在马六管家面前胡说,他小时让先生给看过面相,先生说他天生犯雨水,他要是的下雨天登高,就是和雨神不对付,便会招来祸害。
马六撑着伞:今天这活非你不可,我倒要是要亲眼看看你是怎样招来横祸的。
让一个女人去挑战生理极限,那么她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林常在慢悠悠的登上梯子,马六的眼神纵容一帮伙计跟着起哄。林常在在心里骂着这些臭男人关键时刻只会落井下石,这个时候真该来一季响雷震震他们。
大概雷神真的听到来自男人堆里女生的呼唤,卡擦一声响雷从天而降,落到了院子里大树下拴着的毛驴,那雷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毛驴的尾巴上。
毛驴撂着蹶子睁开了缰绳,边叫边跑,混迹在人群中。林常在搂着梯子腿幸灾乐祸到:这要是一头公牛就更带劲了。
人生总得给自己找乐子,尤其是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说不定老天就明白了你的心思了呢。
第二天“林常在登高招雷批掉毛驴尾巴”的事情可就在院子里传开了,传着传着竟成了顺口溜什么“只要林常在发怒,毛驴尾巴就上树“。这东北人野性,也没谁把这事当作什么怪异之谈,只觉得有趣。
很快这话就传到了王夫人口里,王夫人再又讲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听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要见见这家里的“吉祥物“。
林常在跟着翠儿来到老太太那。
王家虽是靠着染坊后来发的家,但王老太太仍旧过着小户人家老太太的日子,芦苇编的席子,炕稍一铺被褥,炕当中放着饭桌,饭桌下一个眯眼睡觉的狸花猫,炕里头躺着两个布老虎上,包着头巾,裹着裤腿,长长的细烟杆里一抹旱烟,盘腿坐在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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